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叫磊 眦 诗意的建构，精致的表皮 瑞士建筑家赫佐格和德默隆建筑作品解读 Ｐｏｅｔｉｃ Ｔｅｃｔｏｎｉｃｓ ａｎｄ ｆｉｎｅ Ｓｕ￣ａｃｅ．．．．．．．．．——Ａｎａｌｙｚｉｎｇ ｏｎ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Ｗｏｒｋｓ ｏｆ Ｈｅｒｚｏｇ ａｎｄ Ｄｅ Ｍｅｕｒｏｎ 索 健 Ｓｕｏ Ｊｉａｎ Ｋｏｎｇ Ｙｕｈａｎｇ 孔宇航 中图分类号ＴＵ一８６ 文献标识码 Ｂ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３－７３９Ｘ（２００２）０３—００１１—０３ 摘要赫佐格和德默隆的建筑是传统工艺与 当人们的目光关注于荷兰建筑家Ｒ ｅｍ 另一方面，２Ｏ世纪６Ｏ年代艺术领域席卷世 Ｋｏｏｈａａｓ精妙的空间处理和美国建筑家Ｆｒａｎｋ 界的“后期现代主义”运动对赫佐格和德默隆 ｖ令人眩目的形式解构之时，另两位欧洲建 的建筑设计思想同样产生了深远影响的。２Ｏ世 融合当今新技术，以极具创造性的建筑手段解 Ｇｅｒ决客户的需求。他ｆ门的兴趣和成就是多方面的， 筑师以他们独具创造性、充满诗意的建构手法 纪６０年代的艺术先锋继承了２Ｏ年代“艺术不是 创意和想象力是其作品的特征。他们充满激情 向世人展示了同样让人震撼的建筑作品 他们就 再现可见，而是使不可见成为可见”的论点，同 现代新技术的结合，他们根植于欧洲传统文化， 地使用砖、石、玻璃和钢材等材料，不断以新 是来自瑞士的建筑家赫佐格和德默隆 （Ｈｅｒｚｏ￣＆Ｄｅ Ｍｕｒｏｎ）。 时又向前进行了超越，认为艺术问题不再局限 的形式来解决时代提出的新问题。 关键词的表皮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ｈ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ｏｆ Ｊａｃｑｕｅｓ Ｈｅｒｚｏｇ ａｎｄ Ｐｉｅｒｒｅ ｄｅ Ｍｅｕｒｏｎ ｃｏｒｎｂｉｎｅｓ ｔｈｅ ａｒｔｉｓｔｒｙ ｏｆ ａｎ ａｇｅ—ｏｌｄ ｐｒｏｆｅｓｓｉｏｎ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ｆｒｅｓｈ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ｏｆ ａ ｎｅｗ ｃｅｎｔｕｒｙ。Ｓ 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Ｉ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ｉｅｓ Ｂｏｔｈ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 于“绘画”或“雕塑”，无数其他材料，其他方 法，其他日常生活的物品，都可以成为艺术。物 品或作品的概念取代了绘画和雕塑的概念；陈 列的原则，环境的原则，那些与日常生活的空 赫佐格和德默隆诗意的建构精致 赫佐格和德默隆（Ｊａｃｑｕｅｓ Ｈｅｒｚｏｇ ａｎｄ Ｐｉｅｒｒｅ ｄｅ Ｍｅｕｒｏｎ＇ｊ，１９５０年生于瑞士的巴塞尔（Ｂａｓｅ１）， ｌ ９７５年毕业于苏黎世高等技术学院（ＥＴＨ）， １９７７年留校担任Ｄｏｌｌ Ｓｃｈｎｅｂｌｉ教授的助教。１９７８ 年在巴塞尔成立赫佐格和德默隆（Ｈｅｒｚｏｇ＆Ｄｅ Ｍｕｒｏｎ）建筑设计事务所。在二十多年的建筑实 践中，赫佐格和德默隆不仅发扬了母校注重建 间直接有关的概念，构成６Ｏ年代艺术的主导特 征。出现了“为生活而艺术”的波普艺术；“运 用现实本身作为一种形式创造手段”的事件艺 术；“提出概念作为艺术”的概念艺术；以及以 大地作画的“大地艺术”等等。这些艺术流派 筑技术的优良传统，并且在对建筑材料表现力 的探索中。不仅让人们感受到强烈的现代艺术 ｒｏｏｔｓ ｉｎ Ｅｕｒｏｐｅａｎ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 ａｒｅ ｃｏｒｎｂｉｎｅｄ ｗｉｔｈ ｃｕｒｒｅｎｔ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ｅｘｔｒａｏｒｄｉｎａｒｉｌｙ ｉｎｖｅｎｔｉｖ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Ｉ ｓｏｌｕ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ｔｈｅｉｒ 的艺术实践对传统美学思想产生了不小的冲击。 气息，同时也体验到悠悠的瑞士建筑传统：精确 为日后世界文化的朝着多元化发展殿定了基础。的概念，清晰的形式，经济的手法，传统的细部 赫佐格和德默隆的建筑风格正是在这样的大背 和工艺，鉴于他们在建筑设计领域所取得的独 景下孕育形成的。 ｃｌｉｅｎｔｓ‘ｎｅｅｄｓ．Ｉｎｇｅｎｕｉｈ／ａｎｄ ｉｍａｇｉｎａｔｉｏｎ ｃｏｎｔｉｎｕｅｓ ｔｏ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ｚｅ ｔｈｅ．ｒ ｗｏｒｋ．Ｔｈｅｉｒ 创性的成就，“普利策奖”委员会于２００１年７月 ｗｏｒｋ ｒｅｆｌｅｃｔｓ ｔｈｅ ｄｉｖｅｒｓｉｈ／ｏｆ ｉｎｔｅｒｅｓｔ ａｎｄ 将“普利策建筑奖”颁发给了他们。 ａｃｃｏｍｐｌｉｓｈｍｅｎｔ．Ｊａｃｑｕｅｓ Ｈｅｒｚｏｇ ａｎｄ Ｐｉｅｒｒｅ ｄｅ Ｍｅｕｒｏｎ，ｗｉｔｈ ｔｈｅｉｒ ｊｎｔｅｎｓｉｔｙ ａｎｄ ｐａｓｓｉｏｎ ｆｏｒ ｕｓｉｎｇ ｔｈｅ ｅｎｄｕｒｉｎｇ ｐａｌｅｔ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ｃｋ，ｓｔｏＤｅ，ｇｌａｓｓａｎｄ ｓｔｅｅＩｔｏｅｘｐｒｅｓｓ ｎｅｗ ｓｏｌｕｔｉｏｎｓ ｊｎ ｎｅｗ ｆｏｒｍ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 Ｈｅｒｚｏｇ ａｎｄ Ｍｅｕｒｏｎ Ｐｏｅｔｉｃ ｔｅｃｔｏｎｉｃ Ｆｉｎｅ ｓｕｒｆａｃｅ １ 要读懂赫佐格和德默隆的作品， ２ 对建筑和艺术的关系赫佐格和德 默隆有其独特的理解 “我们从不将自己的建筑看着是艺术作品。 我们的兴趣在于弄清什么是建筑，在于探寻存 在于当今建筑和都市设计中的多种可能性。在 首先必须要了解其所处的社会及 文化背景 瑞士位于欧洲中部，国土随小．但民族性 变化大。自然形成三个主要区：即德语区、法 语区、意大利语区。不同的语言区域，建筑发 于这些可能性给日常生活带来的影响。我们经 常将自己的作品看成是城市的一部分，一种易 于改变的部分。我们时常与艺术家或科学家合 展模式也有一定的差异。瑞士的现代主义建筑 作，探讨当代城市和公共建筑设计中的方法和 运动早在２Ｏ世纪２Ｏ年代就开始了。但由于复杂 形式问题，而他们同样没把我们的建筑变成艺 的语言和不同的文化分区加上世界性的传统， 术作品。”正是这种超然物外而又深临其中的姿 它堪称地方主义的典范。 态，造就了赫佐格和德默隆作品中十足的建筑 活力和艺术品格。与艺术家合作常是他们设计 基础。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勒・柯布西耶就出生 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也是将艺术思维融人 在此。战后瑞士平面设计界创造的“国际主义” 其作品的重要途径。在建筑与环境设计过程中，平面设计风格就足以证明他们对现代主义理性 赫佐格和德默隆认为，建筑师始终在与城市打 现代主义建筑风格在这个国家有很深国民 第一作者 大连理工大学建筑系讲师、国家一级注 册建筑 第二作者 大连理工大学建筑系主任、教授 邮 编 １１６０２３ 成份的喜爱和拥护。赫佐格和德默隆居住于靠 交道，他不能逃避。在实现其建筑过程中，他 近德国北部的德语区。该地区的建筑在风格上 要面对巨大的压力和不断增加的 如果一 接近德国的现代主义建筑，具有较高水平的理 性主义和功能主义特征，建筑工整、刻板和冷 漠，而对精美工艺的不懈追求，确是瑞士文化 的重要组成部分。赫佐格和德默隆的建筑融合 了这种现代主义与地方主义建筑文化内涵。 个建筑师不能建立一个完善的组织来应付这些 复杂问题，就不能称其为现代建筑师。因为这 些复杂问题几乎是当今生活和文化的重要表现， 是不可避免的。任何艺术家式的建筑理念如果 收稿日期 ２００２ ０１ ２９ 不能在常规建筑过程中表达出来，都将是无价 ＿建筑第２０卷０３／２００２ １１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值甚至是荒谬的：建筑师不仅要在创造和设计 色和气味以扩展建筑学的设计领域 他们对待 有“意义的空间”方面发展自己的才能，而且 材料一视同仁，从不认为一种材料比另一种强。 要不断的推进和阐明它们，以使它们成为现支 不管用什么材料，他们都在积极探寻使建筑和 生活中的一部分： 材料间产生特殊关系的建构方法：使材料在限 定建筑的同时又被建筑所显示，从而使两者相 ３ 在建筑设计理念上。赫佐格和德 得 彰 默隆是现象论者 ５ 赫佐格和德默隆的建筑思想始终 赫氏和德氏认为物体单独的客观存在，并 贯穿于其设计作品之中 不能使其有生命．只有当它们以一种特殊方式 存在于自然或人］二文脉中，才能成为我们所感 埃伯尔斯沃尔德（Ｅｂｅｒｓｗａｌｄｅ）技术学院图 知的物体。他们在设计中的最高追求就是获得 书馆完成于１９９９年（图ｌ一２），在该项目中赫佐 图１埃伯尔斯沃尔德（Ｅｂｅｒｓｗａｌｄｅ） 事物的本体状态，即事物的精神品质。虽然在 格和德默隆与艺术家托马斯・鲁夫合作在建筑 技术学院图书馆 其作品中也可以发现一些稳定的、重复利用的 立面中采用了一种图画式处理手法，为这座具 要素．如形状、材料或空间等，但他们的建筑 有１９世纪建筑风格的校园增添了新的文化气 作品从不雷同，其灵感大多来自建筑师对事物 息：这座体量简单的三层高建筑外表采用水平 的感悟，来自对事物不同角度的观察。在具体 向玻璃板和预制混凝土板，立面中的每条玻璃 设计中他们总是避免从整体和构造上看到结构。 带上重复一种图案，而在混凝土板中，他们利 按照正常的空间序列关系是无法体验他们的建 用点网印刷术的方法，将混凝土阻凝剂印在排 筑，只有通过综合体验过程，才能对设计作品 列好的模板上，当浇筑好的混凝土拆模后，用 有所领悟。 水冲洗表面，与阻凝剂相接触的混凝土由于仍 赫佐格和德默隆的大部分作品建在瑞士的 保持液状状态，被冲洗掉。于是深色粗糙的骨 巴塞尔，这不光是因为巴塞尔是首都，更重要 料部分就剩下来，虽然没施以颜料，但其效果 的是这里的文化多元性。在对待文化和传统问 就像在混凝土上进行纹身。由图像和像素点自 题上，赫佐格和德默隆是“泛文化主义者”。他 身产生的韵律，使具象与抽象，表皮与厚度，真 们并不将自己局限在一个城市，一个地区，一 实与幻觉之间形成一种张力，强化了二者之间 个国家的范围内。他们的建筑作品更多反映更 的模糊性，缩小了二者之间的差别。用这种印 多的是文化的多元属性。作品中特有的品格对 有连续图像的“墙纸”手法，将混凝土和玻璃 他们来说比某一学派或风格更重要。他们认为 两种原本不可绘画的、不相干材料转化成一种 传统这样的东西今天不再存在，建筑师再不能 更深刻、更传统的单一肌理，而使窗的作用被 将其作品建立在传统语言之上，应该发挥新材 削弱。 料新技术带来的创作可能性。但这并不意味要 位于德国墨尼黑的戈兹美术馆（Ｇｏｅｔｚ 厌弃传统事物，而是要关注我们时代正在发挥 Ｃｏｉｌｅｃｔｉｏｎ）是赫佐格和德默隆的一件重要作品． 作用的那些力量。 完成于１９９２年（图３）。从外表看，建筑好像是一 幢四层高的框架结构，窗户设在建筑上下水平 ４ 建筑表皮的设计是赫佐格和德默 面的四周，除了支撑板之间的人Ｅｌ玻璃是透明 隆建筑作品中一个重要主题 的外，其余窗户均为无光泽玻璃．只能朦朦胧 胧的看到室内的景物。立面中所用的白桦木胶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学教授肯尼思・弗 合板，无光泽玻璃和未经处理的铝合金三种材 兰普顿曾指出：“建筑的根本在于建造，在于建 料，在质感上很接近。由于光线和视点的不同， 筑师利用材料将之构筑成整体的创作过程和方 整个建筑给人一个木盒子的感觉。 法。”由材料结构和构造方式所形成的建造的逻 其实建筑只有两层，赫佐格和德默隆把它 辑被称之为建筑的建构，它是建筑形式产生的 描述为“一个位于钢筋混凝土基座上的木质结 依据和物质技术基础。这种建构不只指造成物 构”，此基座一半埋于地下，从外部只能看到它 质上必需的构造活动，而是指使此种构造上升 的玻璃部分，但体量与其上部相同。两个混凝 图２在埃伯尔斯沃尔德（Ｅｂｅｒｓｗａｌｄｅ） 为一种艺术的活动。在功能上足够满足要求的 土简体被放置在上下画廊之间的两侧，较大的 技术学院图书馆的玻璃和混凝土墙 形式还必须加工，以赋予功能以某种表现形式， 个被用作办公和人口接待。第二层结构为独 板上印刷的图案 一我们将这种方法称为诗意的建构。赫佐格和德 立的钢框架结构，被放置在两个混凝土筒体上， 默隆的建筑作品堪称这方面的楷模。 柱子并不落地。低层则为无柱钢筋混凝土结构。 赫佐格和德默隆认为，建筑表面应与其内 在这里赫佐格和德默隆没有停止对材料表 部所发生的事情相关联，建筑师应关注这种关 现力的探索。无光泽玻璃的使用使建筑失去了 联的产生。因为它既意味着材料与结构的结合， 视觉上的确定性和稳定性，它们模糊了建筑中 又意味着两者之间的分离或者被故意打断；而 结构构件，墙体．天花板，同时也模糊了人对 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将这种关联的可见性降至最 物体的感知，使人的意识在是与不是之间游离。 低程度．使各个部分变得不言自明。他们在设 虽着光线的变化，整个建筑时而飘浮于空中，时 计中总是试图在不同的系统间建立尽可能多的 而又合为一体，这意味着整体只存在于观察者 关联，并且认为好的建筑应该重视内外联系。在 脑海中．观察者不仅看见了物体，同时也扭曲 具体设计中．他们尝试各种材料如砖、混凝土、 了物体。建筑所传达的印象派诗歌般的朦胧意 石头、木材、金属和玻璃．甚至文字、图像、颜 图３戈兹美术馆（Ｇｏｅｔｚ Ｃｏｌｌｃｅｔｉｏｎ） 境，使戈兹美术馆具有了不同寻常的艺术效果： ｌ２ －建筑 第２０卷０３／２００２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部的电子设备免受外部不必要的干扰．而且缓 解了建筑物戏剧般的内敛性格，大大增加了建 筑的趣味性和艺术品质一远远望去，建筑更像 是一件现代艺术雕塑＝与一般丁业建筑不ｌ司的 结 语 赫佐格和德默隆的建筑是传统Ｉ 艺与现代 新技术的结合，他们根植于欧洲传统文化，融 合当今新技术，以极具创造性的建筑手段解决 客户的需求一他们的兴趣和成就是多方面的，创 是，它的比例是开放和不确定的，凶此，整个 设汁可以与邻近的铁路环境保持特定的哭系一 在这里，赫佐格和德默隆强凋探索新形式的重 意和想象力是其作品的主要特征： 建筑和艺术一样需要体验．需要创新：这 要性，认为新手段可以打破人们已有的知觉常 识并提出新的问题，而不是像广告式的现代建 是赫佐格和德默隆建筑作品给我们的重要启示 筑那样仅仅满足人们过度的需求： 道密纽斯酒厂（Ｄｏｍｉｎｕｓ Ｗｉｎｅｒｙ）（Ｉ习５）位 于加利福尼亚纳帕¨Ｊ谷，是赫佐格和德默隆在 美同的第一件作品？建筑为长１００ｉｎ宽２５ ｉｎ高 它不仪拓展了我们对建筑的理解和认识，而且 促使我们对当前我国建筑设计界的浮躁情绪进 行认真的反思： 一 图４沃尔夫信号楼 （Ｓｉｌｆａｎｌ ｂｏｘ，Ａｕｆ ｄｅｍ Ｗｏｌｆ） ９ ｍ，分 个功能区域即酒窖．存放两年以上的 大桶间和成品库房？建筑外观为两层简单盒体， 造型简洁：为了利用当地白天高温夜晚寒冷的 气候条件，他们提出了一个利用这些气候因素 的独特方案。他们在立面中设置了一个铁笼，挑 选了三种尺寸的当地玄武石，颜色从绿色到黑 参考文献 １ 王受之河清世界现代建筑史．北京：中国建 现代与后现代．北京：中国美术学 筑工业出版社，１９９９ ４４３ 色。装满铁笼，以此来形成一个隔绝体使房间 免受昼夜温差的影响。这些彩色石头与四周自 然景观优美的融为一体。而铁笼在现场被支架 图５道密纽斯酒厂（Ｄｏｍｉｎｕｓ ｗｉｎｅｗ） 院出版社，１９９４．２１８—２４（１ Ａｌｅｊａｎｄｒｏ Ｚａｅｒａ，Ｃｏｎｔｉｎｕｉｔｉｅｓ，ＥＬ Ｃｒｏｑｕｉｓ ６０， ６－２３ 成型并浇入混凝土粱及板中，成为外壁真正的 支撑构件，根据墙体所围合空间的需要，金属 铁笼的网眼有大中小三种规格，大尺度的能让 Ｓａｒａｈ Ａｍｅｌａｒ．Ｔｗｏ Ｈｅｒｚｏｇ＆Ｄｅ Ｍｅｕｒｏｎ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ｒｅｖｅａｌ ｄｅｅｄ ｓｋｉｎ，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ｒｅｃｏｒｄ， １９９９／０８．８２＂－９２ Ｄｉ Ｍａｒｔｉｎ Ｓｔｅｉｎｍａｎｎ，Ｄｏｍｕｓ７４７，３（￣３６ 完成于１９９５年的沃尔夫信号楼（Ｓｉｇｎａｌ ｂｏｘＩＡｔｌｆ ｄｅｉｎ Ｗｏｌｆ）（图４），位于瑞士的巴塞尔。 光线和风进入到室内，中等尺度的用在外墙底 整个建筑体量简单明确，内部空间毫无变化。其 部以防响尾蛇从填充的石逢中爬人。小尺度的 主要功能是监控铁路交叉道口，协调来往车辆 用在酒窖和库房周围，形成密实的蔽体。这种 Ｆｒａｎｃｉｓｃｏ Ａｓｅｎｓｉｏ Ｃｅｒｒｅｒ Ｓｉｅｎａｌ Ｂｏｘ，Ｔｈｅ Ａｒ— 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ｏｆ Ｍｉｎｉｍａｌｉｓｔ，４２￣４９ 信号。它最不寻常的地方是建筑的表皮形式。一 被赫佐格和德默隆称为“石笼”的装置，具有 Ｒｉｃｈａｒｄ Ｂａｒｎｅｓ．Ｖｉｎｉｃｏｌａ Ｄｏｍｉｎｕｓ，ＤｏｍｕｓＳ０３， 层宽约２０ ｃｍ的铜条包裹了建筑立面，在立面应 ４５￣５Ｏ 种变化的透明特征，好象给建筑罩了一层外 该采光的地方一些铜条被扭成一定的角度，使 套，使建筑明显区别于传统建筑形式。ｔｚｋｅｒ Ｐｒｉｚｅ．ｃｏｒｎ ８ ｗｗｗ／／Ｔｈｅ Ｐｒｉ光线能进入到建筑内部。在阳光的照射下，铜 远远望去，该建筑更像是一件６０年代大地 ９ 董豫赣材料的光辉建筑师，２￣ＸＸ）（１２ 条在建筑立面上投下了鱼鳞般的阴影。这种类 艺术（７８～８１ １ａｎｄ ａｒｔ）作品。在此，赫佐格和德默隆以 一似“法托第屏障”的构造处理，不仅使建筑内 独特的建筑语言，准确的注解了酿造的含义。 本刊２００２年第２期重要更正 页次 文 名 误 正 正文 沉痛悼唁本刊名誉编 华中建筑编辑部 Ｐｌ 委汪坦先生与世长辞 ２００１年１ １月２０日 ● ２００１年ｌ２月２０日 ● ＿建筑第２０卷０３／２００２ １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