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 当 代 经 济 管 理 c0NTEMP0RA Y ECONOMY&MANAGEMENT NOV.201 O Vo1.32 N0.1 1 第32卷第11期 被征地农民参加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 影响研究 陈正光 ,骆正清 ,贺巧知 (1.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安徽合肥230009;2.广东省财政厅财政科学研究所, 广东广州510030) 【摘要】运用模型模拟了不同的工资增长率、利率以及养老金年递增率下被征地农民参加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 险对城保的影响。研究发现,当工资增长率和利率差距不大,且养老金年递增率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时,将 被征地农民纳入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并不会产生巨大的资金缺口,因而其影响是中性的。但目前我国工 资增长率要远远高于利率,将被征地农民纳入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将会产生较大的资金缺口,因此将被 征地农民纳入到“城保”一定要量力而行,已纳入的地区需要通过增加投资渠道等方式提高养老保险基金投资 回报率,减少基金缺口。 『关键词1被征地农民;失地农民;养老保险 【中图分类号]F3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0)l1-0034—05 近年来,随着我国工业化的加速发展和城市 规模的不断扩大,农村大量集体土地被征用,致 一、测算方法与研究假设 (一)测算思路 1顺4算思路 使许多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资源。在留地 安置、入股安置、货币安置等方式均不能保障被 征地农民可持续生计的情况下, “土地换保障” 本文把被征地农民参保时年龄相同的一组称 为同批人,把同一年参保的被征地农民称为同期 人,它由不同的同批人所构成。如果每年参加 “城保”的被征地农民他们养老保险基金在一定经 济条件下能够维持平衡,则被征地农民参加“城 保”对“城保”的影响是中性的。 成为被征地农民安置的主流方式。截止到2009年 9月末,全国除青海、西藏外,已有29个省份出 台了被征地农民社会保障实施办法,1200多个县 (市、区)开展了被征地农民社会保障工作,1300 多万被征地农民纳入了养老保障或基本生活保障 制度。『lj在29个省份中,北京、四川、重庆等省 本文运用阶段平衡法测算被征地农民养老保 险基金平衡状况。假如某一年不同年龄的被征地 市直接将土地征用后已农转非的被征地农民、新 疆和甘肃将完全失地的被征地农民纳入城镇企业 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下文简称“城保”)。不 少学者认为将被征地农民纳入“城保”符合我国 社会保障接轨城镇社保体系的大趋势,有利于被 征地农民享受与城镇居民同等的社会保险待遇, 体现了社会公正。[2-51但目前我国是否具备将被征 地农民纳入“城保”的条件,以及将被征地农民① 农民,在参保时缴纳养老保险费形成养老保险基 金,该年参保的被征地农民达到退休年龄时的本 息形成全部养老保险基金;然后,该年参保的被 征地农民从养老保险基金中领取养老金,直至该 年参保的被征地农民最后一名死亡时,如果养老 保险基金正好全部领完,则该期参保的被征地农 民养老保险基金收支平衡,没有隐性债务,不会 占用“城保”基金或由政府财政兜底。如果每年 纳入“城保”会对“城保”的基金平衡会产生什 么影响,尚需要深入研究。 参保的被征地农民养老保险基金收支都能够平衡, 则历年参保的被征地农民养老保险基金能够维持 [收稿日期】2010—07—16 [基金项目】合肥工业大学科学研究发展基金项目(2009HGxJO042)。 【作者简介]陈正光(1977一),男,湖北天门人,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保障;骆正清(1963一), 男,安徽繁昌人,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社会保障;贺≯于知(1979--),女,湖北当阳人,广东财政厅财政科学 研究所经济师,硕士,研究方向:财政与社会保障。 陈正光,骆正清,贺巧知:被征地农民参加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影响研究 平衡,被征地农民参加“城保”对“城保”基金 影响则为中性。我国“城保”除了社会统筹支付 的基础养老金外,还设立了个人账户,由于个人 账户规模较小,且筹资模式为完全基金式,自身 能够维持平衡,因此本文只讨论社会统筹部分收 (1+ -R.∑l…p Rx:-————— ———— C-m・(1+i} —————一 (4) C・M・{l+i) 其中, 为参保时上一年度本地区职工平均 支平衡状况。 2.计算再分配效应值 参加“城保”的被征地农民养老保险基金收 支平衡状况不仅取决于该年参保的同期人在其退 休阶段所获得的养老金精算现值与其在参保时缴 纳的养老保险费在退休时的终值,还取决于同批 参保人群的养老金净收益率和同期人的年龄结构。 由于同批人的生存概率不同,养老金净收益率也 不相等,这样某年参保的同期人之间会产生再分 配的效应。再分配效应值为每一同批人养老金净 收益率乘以该同批人占当年参保同期人的比例。 如果再分配效应值大于0,该同期人是净受益者, 则基金存在缺口;如果小于0,该同期人受益小于 缴费,则基金存在结余;如果等于0,该同期人受 益和缴费相等,则基金收支平衡。 本文在计算再分配效应时,首先计算同批人 的养老金净收益率,在此基础上引入当期参保人 群的年龄结构,计算再分配效应值。本文是讨论 不同经济条件下被征地农民参加“城保”对“城 保”的影响,只需选取某年作为基准年,模拟不 同条件下被征地农民养老保险基金收支平衡状况 及再分配效应,其他年依此类推,不再赘述。本 文选取基准年为2007年。 (二)测算模型 1,同批人养老金净收益率 本文将某年 岁参保的一组被征地农民称为 同批人,其人数记为 。每批参保人员在其参保时 一次性缴费,其缴费总额在启领时的终值记为 , 贝U: Q = × 。・C・M・ + (1) 该批被征地农民启领养老金年龄为 岁,从 开始领取养老金起一直到该批最后一名人员死亡 止,其在整个受益期间领取的养老金总额在启领 时的精算现值记为 ,则 一P ̄=Wo一・ . +fJ B +n-2"Pl ̄+n-2f { 一,(2) 记R,为 岁参保农民的净收益率,则 Rx= (3) 即 工资;c为缴费率,i为养老保险基金投资回报 率, 为参保时年龄, 为养老金启领年龄, 为一次性缴费年限,g为社会平均工资增长率, 为替代率,3/为养老金年增长率, 为卢+凡一2岁 时的生存人数,p 为 +n一2岁生存概率,n为 参保被征地农民领取养老金的第n年,co为生命表 死亡年龄。 2.同期人再分配效应 由于每批参保人的年龄不同,生存概率各不 相同,因而会出现有的同批人受益总额大于缴费 总额,而有的同批人受益总额可能等于或者小于 受益总额,这样不同的同批人之间会产生再分配 效应。再分配效应与每批参保人的净收益率和人 口规模相关。设为同期人再分配效应值,则 旦 K= R 。 ∑ (5) =16 当K>O时,则该年同期人养老金受益总额大 于缴费总额,K越大,说明基金缺口越大,则被 征地农民参加“城保”会对“城保”产生负面的 影响。 当K=0时,则该年同期人养老金受益总额等 于缴费总额,说明基金收支能够平衡,则被征地 农民参加“城保”对“城保”的影响是中性的。 当K<O时,则该年同期人养老金受益总额小 于缴费总额,说明基金有结余,则被征地农民参 加“城保”有利于缓解“城保”的基金缺口。 (三)研究假设 被征地农民纳入“城保”后,养老保险基金 收支平衡涉及到若干参数,本文假定: 1.男、女领取养老金年龄 依照我国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规定, 我国“城保”基本养老金领取年龄是男性60周 岁,女性50周岁。被征地农民参加“城保”,其 养老金领取年龄和城镇企业职工一样,男性60周 岁,女性50周岁。 2.养老保险基金的记账利率 依据相关政策规定,被征地农民养老保险结 余基金用于存人银行和购买国债。本文假定养老 保险基金较高的投资回报率为5.0%,较低的投资 回报率为3.0%。 3.工资实际增长率 35 陈正光,骆正清,贺巧知:被征地农民参加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影响研究 被征地农民参加“城保”,养老金计发基数为 启龄时上年度本地区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和指数 表1.不同工资增长率、利率和养老金递增率下 同批男性净收益倍数 养老金年增长率9.2% 养老金年增长率5 7% 养老金年增长3.3% 年龄 利率 工资增长率 工资增长率 工资增长率 化月平均缴费工资的均值。因此,工资增长率是 影响养老保险基金收支平衡的关键因素之一。本 文高、中、低在岗职工平均212资增长率参照我国 实际工资增长率、CPI以及城镇低保标准增长率, 分别取7.2%、5.7%和4.0%。 20 7 2% 5.7% 4.O% 7.2% 5 7% 4.O% 7.2% 5.7% 4 O% 5% 3% 2 2 7 8 O.8 4.O 1.6 2.9 0.7 2.1 0.6 1.5 0.7 1.1 0 O l 6 O 7 l 4 O 2 1.2 O 4 l 1 O 7 l l l 2 4 9 0.1 3.O O 5 1.8 O.3 0.9 0.2 0.4 O.3 2 4 O 8 l 6 O.2 l 1 0 l O 7 O.2 0 4 —0.3 0.8 0.2 0.6 —0.2 0.5 0.0 O.4 0.2 O.4 0 8 3.7 —0.3 2 2 0 2 l 2 0 0 0.5 一O 1 0 1 0.0 1.7 O.5 1.1 一O.1 0.6 一O.1 0.3 —0 1 0.1 —0.5 0.4 O.0 0.3 一O.3 0.2 —0.2 0 l —0.1 O l 0 4 5% 3% 5.0 l 2 3 1 0 9 1 9 O 7 1 1 30 4.养老金待遇水平 (1)养老金计发方式。被征地农民参加“城 40 5% 3% 5% 50 3% 5% 60 3% 保”后,社会统筹部分支付的基础养老金计发月 标准以当地上年度在岗职32月平均工资和本人指 数化月平均缴费工资的平均值为基数,缴费每满 1年发给1%。被征地农民参保时,其缴费基数 为土地被征用时上一年本地区在岗职工平均-12资 表2.不同工资增长率、利率和养老金递增率下 同批女性净收益倍数 养老金年增长率9.2% 养老金年增长率5 7% 养老金年增长3.3% 年龄 利率 工资增长率 工资增长率 工资增长率 的60%,其指数化月平均缴费工资为启领时当地 上年度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的60%,则其月养老 金计发基数实为启领时上年度当地在岗职工月平 均工资的80%(当地上年度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与 指数化月平均缴费工资的均值);被征地农民一次 性缴费15年,计发比例为15%。 (2)养老金年增长率。被征地农民养老金应根 据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物价水平的变动进行相应的 40 7 2% 5 7% 4.O% 7 2% 5.7% 4.0% 7.2% 5 7% 4 0% 5% 20 5.4 15 8 4.3 1O.5 3.3 6.8 2.6 4 4 3.2 1O O 3 O 7.7 2.8 5.8 2.6 4.4 l 6 5.8 1.9 5.3 2.2 4.7 2.6 4 4 2 6 7.9 2.0 5 O l 4 3.1 1.O l 8 1 4 4 8 1 2 3 6 1 1 2 6 1 O l 8 0.4 2 6 0 6 2 3 O 8 2 0 l O l 8 1.6 5.0 1.1 3.1 O.7 1.8 0 5 O 9 0 7 3 0 O 6 2.1 0.5 1.4 0 5 0.9 O.0 l 4 0.2 1.2 0.3 1.1 0 5 O 9 3% 5% 30 3% 5% 3% 5% 50 3% 调整。养老金高、中、低年增长率参照“城保” 年递增率、CPI以及城镇低保标准年增长率,分别 取9.2%、5.7%和3.3%。 2.同期人养老金再分配效应 净收益率只是影响再分配效应的一个因素, 再分配效应还受到人口年龄结构的影响。本文假 设2007年初参保的同期人性别和年龄结构与2006 5.缴费总额 参加“城保”的被征地农民缴费总额以土地被 征用时上年度职工平均工资为基数,乘以缴费比例 和缴费年限。考虑到被征地农民实际缴费能力,各 年年底全国乡村性别、年龄结构相同,依据《中 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2007)计算的不同年龄同 批人占同期人的比例带入公式(5),得到了2007年 地在确定被征地农民缴费总额时坚持低水平缴费、 低水平享受原则,缴费基数为土地被征用时上年度 职工平均工资的60%,本文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 2007年全国城镇单位在岗职工平均工资24,932.0 元为土地被征地用时上年度职工平均工资,本文 假定进人社会统筹的缴费比例为20%;被征地农 同期人在不同的工资增长率、投资回报率和递增率 下同期人再分配效应值,具体结果见表3。 表3.不同工资增长率、利率和养老金递增率下 同期人再分配效应值 工资 养老金年增长率9.2% 养老金年增长率5 7% 养老金年增长3 3% 增长率 5 0%利率 3 O%利率 5.0%利率 3.O%利率 5 O%利率 3.O%利率 7 2% I 38(3 76) 4 06(9 0I) 0 66(I.70) 2.4J(4.28j 0.34 r0 941 I 68(2 62) 民在参保时,一次性缴费15年。则缴费总额为 44,877.6元。根据各地出台的政策规定,本文假定具 体比例为个人承担40%(17,951.0元),集体承担 30%(13,463.3元),政府承担30%(13,463.3元)。 二、测算结果与分析 (一)测算结果 5 7% 0 70(2 76) 2 46(6.71) 0.19(1.14) 1.33f3.07) 一0 05(0 54) 0.83(1.79) 4 O% 0 20f1.94) 1 32(4 84) 一0.16(0.68 0.56(2.09) 一0.33f0.21 0 23(1 12) 注: “()”内为女性50岁退休时同期人再分配效应值。 (二)结果分析 从本文测算结果来看,总体上,在同等条件 下,任何年龄的女性同批人受益程度要高于男性。 1.同批人养老金净收益率 本文采用1990年全国人口生命表男性和女性 生存概率,将上文假定的参数值代入式养老金递增率下的净收益率(4),即 可得到每批参保人在不同的工资增长率、利率和 (见表1、表2)。 当工资增长率大于利率时,参保年龄越小,受益 程度越高;当工资增长率小于利率时,参保年龄 陈正光,骆正清,贺巧知:被征地农民参加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影响研究 越小,受益程度越低。 假如2007年~2020年间,每年新增被征地农民数 在不同的工资增长率、利率和养老金年递增 量相同,则每年新增被征地农民数量约为323.1 率下,将被征地农民纳入“城保”并不必然会产 万。新增的被征地农民,16岁以下的政府一次性 生巨大的资金缺口,其对“城保”的影响不能一 发给安置补偿费,在征地时已达到退休年龄的被 概而论。当212资增长率低于利率,且养老金年递 征地农民则直接采取发放基本养老金形式,不纳 增率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时,实际上同期参保 入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因而实际要纳入“城 的被征地农民养老保险基金还有结余。这是因为 保”的新增被征地农民主要是男性年龄在16岁~ 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群体之间产生了再分配。 60岁,女性年龄在16岁~50(55)的新增被征地 从再分配的年龄方向上N-,参保年龄较小的同批 农民。如果参保的被征地农民性别和年龄结构与 人向参保年龄较大的同批人产生了再分配;从再 2006年我国乡村人口性别和年龄结构相同 则纳 yj'-配的性别方向上看,男性向女性产生了再分配。 入到“城保”的新增的被征地农民,养老保险基 当32资增长率略高于利率时,养老金年递增率维 金要维持平衡,在不同的经济发展状况下,政府 持在保持基本生存的水平上时,男性参保的同期 初始投入存在巨大的差别。目前我国212资增长率 人其养老保险基金也有结余,但女性参保的同期 要远远高于利率,将被征地农民纳入“城保”,政 人其养老保险基金存在缺口,且大于男性基金结 府人均最少需要投入1.5万元,最多要投入18.0 余。在这种情况下,被征地农民社会保险基金存 万元。详细情况见表4。 在缺口,但是缺口较小。因此,被征地农民纳入 表4.不同条件下男性参保时(2oo8年) “城保”,在工资增长率和利率差距不大,且养老 政府人均初始投入资金 (单位:万元) 金年递增率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时,其基金能 够维持平衡,被征地农民参加“城保”对“城保” 工资 养老金年增长率9 2% 养老金年增长率5 7% 养老金年增长3.3% 增长率 5.0%利率 3 0%利率 5.O%利率 3 0%利率 5 0%利率 3.0%利率 的影响有限。因而是可行性的。 7 2% 6 2(18.0) 18 2(43.9) 3 0(8 2) 10 8(21 0) 1 5(4.6) 7 5(12 9) 当2[2资增长率保持7.2%的年增长率,而利率 5 7% 3.1(13 0) 11.0(32 2) 0 8(5 4) 6.0(14 8) 一0 2(2.6) 3.7(8.7) 为5%时,无论养老金年递增率保持何种水平,任 4 0% 0.9(9.0) 5 9(22 8) 一0.7(3.1) 2.5(9 9) 一1.5(O 9) 1.0(5.3) 何年龄的同批被征地农民都是纯受益者,那么不 注: “初始投入”指如果要维持基金收支平衡,政府在被征地 同同批人组成同期人由于在同批人之间不能产生 农民参保时投入的资金。 再分配效应,则该年参保的被征地农民会存在较 “()”为女性参保被征地农民初始投入。 大的隐性债务,养老保险基金也就存在较大的资 (二)合理确定被征地农民养老金年递增率 金缺口,在这种情况下,被征地农民参加“城保” 根据本文的测算结果,在我国城镇在岗职工 将进一步加大“城保”的基金缺口。 平均工资远远高于养老保险基金投资回报率的情 三、政策建议 况下,每年参保的同期人养老保险基金都不能够 被征地农民参保后对“城保”的影响受到工 维持平衡,存在一定的缺口,必然会对“城保” 资增长率、养老保险基金回报率、养老金年递增 产生负面的影响。就政府而言,城镇在岗职工平 率以及人口年龄结构等各种因素的影响。当被征 均工资增长率不在政府可控范围内,但是养老金 地农民参加“城保”在工资增长率、投资回报率 年递增率则由政府决定。因此,那些已经将被征 以及养老金年递增率保持统一水平时,其对“城 地农民纳入“城保”的地区,为了减少已参保的 保”的影响是中性的,也就是说养老保险基金并 被征地农民的资金缺口,养老金年递增率不能维 不必然会产生缺口。从目前我国经济发展的形势 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本文认为被征地农民年递 来看,我国历年城镇在岗职工平均工资都保持在 增率应该参照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标准调整幅 一个较高的水平,远远高于养老保险基金投资回 度,年递增率保持在3.3%的水平,既能保障被征 报率。如果将被征地农民纳入“城保”,养老保险 地农民的基本生活,又能维持养老保险基金可持 基金必定存在很大的资金缺口,参加城保后将进 续发展。 一步加大城保的基金缺口。为了减少养老保险基 (三)增加被征地农民养老保险基金投资渠道 金缺口,本文建议: 被征地农民纳入“城保”也是我国社会保障 (一)被征地农民纳人“城保”要量力而行 改革和发展的一个探索和尝试,中央政府应该给 据劳动保障部课题组预测,2007年~2020 予鼓励。目前,国家已经批准河南、山东、吉林 年,我国新增被征地农民大约有4,200 Zi"人左右, 等9/i,-做实个人账户试点省市将个人账户中中央 37 陈正光,骆正清,贺巧知:被征地农民参加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影响研究 财政补助资金委托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进行 休年龄对于保持养老保险基金可持续发展具有十 委托投资管理,以提高个人账户回报率。国家应 分重要的作用。 允许地方政府将被征地农民养老保险统筹基金拿 表5.女性参保人员在55岁退休时政府初始 出一部分委托给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由其 投入资金减少比例 (%) 进行投资管理,提高养老保险基金回报率,缩小 工资 养老金年增长率9.2% 养老金年增长率5.7% 养老金年增长3 3% 和工资增长率的差距,减少资金缺口。 增长率 5 0%利率 3 0%利率 5 0%利率 3.O%利率 5.0%利率 3.0%利率 (四)提高女性参保人员的退休年龄 7.2O% 一2O O 一47.5 —12 9 —42 2 —7.8 —38 9 男性被征地农民从60岁开始领取养老金,而 5.7O% 一26 4 —49 1 —22.5 —44 5 —22.3 —41.7 女性领取养老金年龄有的地方规定为55周岁,有 4.00% 一34.7 —50.9 —39.2 —47.3 —69.7 —45 8 的地方规定为50周岁。由于女性生存年限较长, 此外,由于女性在退休时平均余命较长,政 其养老金受益总额较男性群体要高。政府应将女 府应该针对男性和女性分别设定不同的缴费总额, 性被征地农民领取养老金的年龄提高到55周岁。 现行同龄男性和女性都是相同的缴费水平不能体 如果将新增的女性被征地农民启领年龄提高到55 现权利和义务的关系,政府在被征地农民参保时 周岁,则在资金平衡条件下,政府初始投入资金 应提高女性的缴费水平,体现权利和义务对等的 与启领年龄为50岁相比最多的减少了69.7%,最 原贝U。 少的则减小7.8%。因此,延长女性参保人员的退 【注释】 ①本文舟论的是启领年龄以下的参保被征地农民。启领年龄以上的 征地农民年龄的变化缴费率也会相应的调整,本文不予讨论。 被征地农民要么直接建立个人帐户,即使纳入城保,随着参保被 [参考文献] [1]常红,高星,张海燕.被征地农民的社会保障仍薄弱应落实“先保 校学报,2005(12):72—76 后征”[EB/0 L1.http://npc.people.corn.crdGB/14840/10647599.html, [4】刘家强,罗蓉,石建昌.可持续生计视野下的失地农民社会保障制 2009-l2-24/20l0-03-20 度研究一基于成都市的调查与思考fJ1.人口研究,2007(7):27—34 [2】吴刚,孙繁松,张良.农民转变为市民,将被征地农民纳入城镇社 [5】郑美雁,秦启文.城乡统筹背景下失地农民社会保障的路径分析与 会保障体系的思考与研究【J1.国土资源,2002(1):43—45 选择[J1.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7):1 14—1 18 [3]江渝,赵延敏.失地农民社会保障模式的比较『J1_中共i ̄tJII省委党 Influence of Covering the Land-expropriated Peasants of Basic Endowment Insurance System 0n Urban Employees Chen Zhengguang1.Luo Zhengqing1 He QiaozhF (1.School of Management,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efei 230009,China;2.Department of Finance of Guangdong Province, Guangzhou 510030,China) Abstract:Based on actuarial model,this article estimates the balance of endowment insurance fund in the different conditions of wage growth rate, discount rate and benefit growth rate.It is concluded that if the wage growth rate is equal to the discount rate and benefit growth rate is low,cover— ing the land-expropriated peasants will result in the fund gap.But now the wage growth rate is far higher than the discount rate,SO if the land—ex— propriated peasants have been covered,it will be necessary to improve the rate of return by expanding investment channe1. Key words:land-expropriated peasants;land-lost peasants;endowment insurance (责任编辑:张丹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