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战俘简史

【5月8日是二战德国投降纪念日。苏联在对德作战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赢得了巨大的胜利。但许多西方人常常“津津乐道”于苏联如何虐待德国战俘，渲染西伯利亚战俘营的悲惨故事。然而，在欧洲战场上，关于战俘的故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德战场无论从规模还是战争强度都是二战其他战场难以企及的。战争各阶段苏德双方在苏德战场投入的兵力兵器：800万vs1280万，火炮迫击炮8.4万vs16.3万，坦克和自行火炮（强击火炮）0.57vs2万辆，飞机6500vs18800架，集中如此多的兵力和技术兵器，在历史上是空前的，战争的残酷也是空前的，苏联人民付出了伤亡6000万以上，其中死亡2700万的惨重代价，仅武装力量、边防军和内卫就牺牲866.84万人，才取得了卫国战争的胜利。

被德军俘虏的苏联战俘命运

早在德国入侵苏联之前，1941年3月30日德军领导会议上，希特勒说；“我们说的是消灭„„在东方，残酷就是对未来的仁慈。”“在苏联占领区要取缔高等和中等教育。会写自己的名字最多会数五百就已经足够。

教育的目的是在于教育斯拉夫人绝对服从德国人的思想。”

1941年6月22日德国入侵苏联，苏联由于对德国纳粹入侵苏联的时间判断错误、战术及肃反等原因导致大量苏联红军被俘。二战期间德国共俘虏苏联红军570万人，这其中2/3的战俘（380万人）是在德国刚入侵苏联六个月被俘的。在进攻苏联的当日，希特勒就下达了一道命令：“对在战斗中或在反抗中被俘的苏军政委，一律当场决。”为此德国纳粹还专门组建了行动组，负责彻底清查新占领地区，以便集中处决、犹太人、政治嫌疑犯、乃至一切其他危险分子。

德国纳粹分子做出如此举动有其深刻的思想根源。比如1946年1月7日纽伦堡审判，党卫军上将、1930年就加入国社党的·泽列夫斯基在法庭供认，在1941年初举行的一次会议上希特勒宣布，同苏联作战的目的就是“消灭三千万斯拉夫人„„”。律师问到这一目的的原因是什么，·泽列夫斯基回答：“这是我们整个国社党世界观的符合逻辑的结果„„在把斯拉夫民族当作一个劣等民族并把犹太人不算人类的理论宣传了多年、甚至十年之久后，那么这样的结果是不可避免的。”早在1933年2月3日希特勒在与其将军们举行的第一次会议上就提出：“未来德国侵略任务是

夺取新的销售市场，在东方夺取新的生存空间并无情的使东方德国化。”

德国国防军在谈话中说，他们的任务就是让苏联战俘饿死。苏联战俘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为了给德国纳粹腾出所谓“生存空间”，苏联战俘仅能获得极少的食品及极少的衣物御寒，当冬天来临的时候有大量的苏联战俘被饿死、冻死。

当苏联第一个冬季结束的时候，德军控制的战俘营中有1/3的战俘死亡，某些地方战俘营甚至达到95%。比如莫斯科保卫战结束后，苏联红军在莫斯科边上的村庄发现一个关押苏联战俘的战俘营，在德军撤退前杀了大量的苏联战俘。当地人说战俘营曾经有超过3000人的苏联战俘，最后被苏联红军的只有15人。

1942年2月14日苏联红军在列宁格勒附近的村庄发现被纳粹德国

严刑拷打致死的38名红军战士

德军在苏联所设的战俘营只是临时用铁丝网和岗哨围起来的土地，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遮风挡雨，大多数战俘营都不提供住所，战俘像牛一样被赶入战俘营，露天而眠。一个苏联战俘这样总结：“二十天里有十八天没有食物，只有辱骂、鞭打，毫无理由的击，通常战俘们无法理解德军的意图。”

盖世太保海因里希·穆勒抱怨将战俘送到德国的集中营，他认为“从火车站到集中营的行路过程战俘不断倒地，这是德国人民难以忍受的场景”，而且“去战俘营接受处死的战俘早已有5%-10%在途中奄奄一息。”

转移到德国的苏联战俘的命运也没有什么改变。苏联战俘和英美战俘在德国的待遇根本无法相比。一位被俘的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曾经这样描述苏联战俘的生活：“和英国战俘闲适的生活相比，苏联战俘的待遇简直糟透了。”他回忆起英美战俘丢弃红十字会分发的罐头，“每天的任何时候都有苏联战俘蹲坐在垃圾堆上，用手指仔细地扣罐头食品中的食物残渣。然后仔细地、小心地舔掉手指上沾到的食物。”

与苏联战俘相比，英、美、法等盟军战俘的待遇

要好得多，盟军战俘把属于自己不多的食品、香烟想办法传递到苏联战俘手中，但这些苏联战俘的结果往往是被决，因为德国纳粹规定：“苏联战俘任何试图越界的行为都是不允许的。”

法国战俘试图将食品通过双层铁丝网递给苏联战俘

在被俘的570万苏联战俘中，有370万死在德军手中。大约50万名被处决的战俘是由于纪律原因、身体

原因或是、犹太人。“他长得像知识分子”，与德军心中野蛮的斯拉夫人不一样也是被决的理由，战后曾经看押过苏联战俘的德国老兵回忆说。德军还在苏联战俘身上试验各种杀人技术，这其中就包括在集中营使用的氰化物毒气实验室。其余的战俘死于饥饿、疾病和被抛弃。

这里面还有约2.5-3万的苏军女战俘，她们和其他被德国纳粹抓往强制在集中营劳动的普通苏联平民一样消失在德国纳粹手中。战后的文件显示，在蒂森克虏伯就饿死了一万多人，这其中包括大量的妇女和儿童。尤其是苏联红军即将攻克柏林时，德国纳粹有计划地苏联战俘。

1945年5月3日美军第95步兵师在知情者带领下来到乱葬岗，命令所有当地居民观看。德军在美军第九军来到前集中了集中营内57名苏

联战俘

被苏联红军俘虏的德国士兵

苏联卫国战争期间，苏联红军共俘虏德国士兵300万人，战后成功回到德国的有200多万。现在有些学者片面强调德国战俘的命运而不说德国纳粹给苏联人民带来的伤害，这对于受到德国纳粹伤害的苏联人民是极其不公正的。虽然苏联红军对待德国士兵的态度我并不赞同。

1941年7月17日也就是德军入侵苏联一个月后，苏

联公开声明愿意按照《海牙陆战法规》的要求善待德军战俘，但前提是德军也必须遵守。作为《日内瓦条约》和《海牙陆战法规》的缔约国，德国、虐待、苏联战俘的行为在先，在道义上就落了下风。而且作为侵略者，失败的时候就要承担更多的后果。

很多被苏联红军俘虏的德国士兵用德语“elend（悲惨的）”形容苏联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有被俘的德国士兵说：苏联士兵的生活也不比他们好多少。

1942年苏联吉尔吉斯坦女拖拉机手在播种甜菜

苏联经济本来就比德国要差很多，尤其开战之初产粮地乌克兰被德军占领；大量的农产品、大牲口被德国法西斯掠夺；战争期间大量原本用来生产农业机

械的工厂生产坦克；大量青壮年上战场劳动力严重不足；大量的土地被荒废。由于动员农村人民参军、参加工业、建筑业和运输业，整个1944年农业劳动力比1940年减少了1390万，减少三分之一以上。谷物播种面积只有7060万公顷，而1940年为1.1050亿公顷。小麦面积减少了一半。40%以上的拖拉机、80%的汽车被征用，备用零件和燃油减少。

1941年-1945年盟国供应的粮食相当与苏联年平均采购量的2.8%。由此可见苏联人民即使有心想提高德军战俘的待遇也没有这能力。但是至少可以保证德国战俘活下去，尤其是在战场上优待俘虏可以大大降低己方的伤亡。

二战中德军士兵宁肯向盟军投降也不向苏联红军投降，除了根深蒂固的反苏思想外，也和自己在苏联作恶太多担心苏联人民的报复有关，苏联战俘执行的并不好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1943年7月库尔斯克附近苏联红军中尉给被俘的德国士兵发烟

战后随着苏联经济的好转，在苏联劳动的德国战俘待遇也越来越好。尤其是德国士兵普遍文化程度比较高，大多数高中毕业。苏联方面看这些德国人干活地道从来不应付、马虎交差，也就不那么敌视他们了。

德国战俘用自己的辛勤劳动赢得了管理战俘的苏联方面的尊重，随着时间的推移德国战俘与苏联当地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一位德国老兵回忆自己即将从苏联战俘营回国时，战俘营的苏联长官对他说：“如果你还能来这里，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走了。”这句话很有些意味。都是从战场下来的老兵，德国老兵和苏联老兵互敬了一个军礼，这表明他们已经不是敌人而成

为朋友。

被德军俘虏的英美战俘

相对于被德军俘虏的苏联战俘，英美战俘在德国的待遇便要好的多。苏联战俘每天能得到的食品相当于卡路里500-600之间。而盟国战俘在德国或意大利得到的相当于1500卡路里。美国战俘说，在德国战俘营从来没有吃饱过，但是盟军战俘能得到国际红十字会的支援。

食品包由美国赞助，授权美国及美国红十字会准备。每个食品包大约有10平方英寸，重量大约11磅。食品包中有：罐头肉、干果、巧克力、奶酪、人造黄油、奶粉、果酱、香烟、肥皂等。在德国，每个盟军战俘每周会得到一个食品包，在法国和波兰的战俘每个月得到一个。红十字会还为战俘提供衣服和药品。甚至还提供一些书籍和运动器械等休闲用品，除此之外，德国还允许战俘的家属可以间隔两个月寄送包裹。

1944年6月4日，美国战俘在瑟根战俘营举行狂欢，用红十字会发放的

香烟

苏联战俘恶劣的生活条件使他们没有体力越狱，相比之下，英国战俘更容易成功越狱。在欧洲和德国关押的16.9万英军盟军战俘中，成功越狱回到英国本土的有6039名。而在1942年-1945年在欧洲的9.1万名美国战俘中，成功越狱的只有731名。伴随着纳粹德国失败带来的物资紧张，盟军战俘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差，大部分战俘营养不良并患上了各种传染疾病。但与苏联战俘的待遇比较还是有天壤之别，98%的盟军战俘战后也都回到了故乡。

廉价、高素质的劳动力

美事历史学家声称德国战俘“保障了我国的经济和福利”。英国的历史学家也欣然附和：在英国也是如此。早在1940年德国企图入侵英国时，英国开始将这些战俘转移到加拿大。德国战俘冥顽不化、桀骜不驯，但纪律严明。早期的德国战俘恰逢纳粹德国节节胜利，他们坚信胜利属于德国。他们给加拿大带来的最大麻烦是战俘营的——任何对于德国信心不足都被视为对希特勒的不忠，直接的后果就是被杀害。

其他轴心国的战俘被送到很多地方。意大利战俘分布在中东、印度、肯尼亚等原英国殖民地。随着英国大批年轻人参军，英国出现劳动力短缺。英国紧急将意大利战俘调回国内。随着战争的进行，英国本土意大利战俘数量急剧增加，从1943年的0.3万人到1943年底的7.5万人。

根据《日内瓦条约》中的条款，非军官的战俘可以从事与军事工业无关的工作。英国本土的意大利战俘主要从事农业劳动，他们一起劳动，由英国士兵看守。1943年在意大利战俘的劳动下英国获得了大丰收。从1942年起，意大利战俘开始从事采矿、伐木、修路和装卸等工作。1943年9月，意大利向德国宣战。意大利的战俘可以正式从事与战争工业有关的工作了。战

争后期15.5万之众的意大利战俘回到自己的国家，他们空闲下来的岗位被德国战俘所取代。1945年5月德国战俘的数量为9.2万，12月份就达到20万。

英国对管理如此众多的战俘感到力不从心，请求美国接受一部分。美国担心战俘给美国带来安全隐患，直到1942年才开始同意接受德国战俘。1942年11月当1.3万名德国战俘进入加拿大时，美国接受的战俘只有431名，其中德国战俘380名，日本战俘51名。

但后来美国又顾虑英国无法妥善安置战俘，导致在德国的美国战俘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盟军远征军总指挥艾森豪威尔就曾经向部下诉苦说：“为什么没有一所军事院校教我们怎么处理这2.5万名战俘？他们占据了我们本已经脆弱的铁路，但是能把他们运到哪里去？怎么看守他们和供给食物？”

确如艾森豪威尔所说，美国人根本没有改造战俘的经验。美国还要面对战俘营中的纳粹思想，刚开始美国甚至同意德国战俘在营地悬挂希特勒的照片。华盛顿的德国战俘甚至将纳粹德国国徽悬挂在旗杆上庆祝希特勒生日。

德国战俘德累斯勒被俘后与美国海军情报人员合作，伪装成小官混入德国战俘营与其他战俘共处七个

月后，将收集的德国潜艇情报上报给美国情报机构。1943年3月12日，他被转往亚利桑那州的战俘营。那里关押着德国海军战俘，包括他曾经的潜艇同僚。亚利桑那州战俘营的德国战俘很快发现他是叛徒、间谍，当他到达几个小时后就被人吊死在浴室。

德军战俘在美国战俘营向死去的战友行纳粹军礼

美国将原本准备给德国裔、意大利裔、日本裔平民的营地给了德国战俘，随着美国经济转向战时工业，大量的农业人口去工厂，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当兵，美国也感到劳动力紧张。而且美国人发现德国战俘对谋杀和破坏没有兴趣，整个战争时期只有2222德

国战俘、604名意大利战俘、一名日本人越狱。

战俘们在新泽西州犹太人开的食品工厂从事食品包装工作；在缅因州挖土豆；在印第安纳州宅西红柿；在德克萨斯州采棉花；在伊利诺州采摘甜玉米。仅1944年在路易斯安娜州就收割了24.6万英亩的甘蔗。还有的战俘在生产吉普车的工厂从事装配，美国声明这些吉普车不用于战争。

1943年6月美国颁布“不工作就没有食物”，装病的人每天只能得到18盎司的面包和水。工作的战俘每天可以得到相当于80美分的工资（代用券），在战俘营商店消费。据统计，美国总共从战俘的劳动中获取到2.3亿美元的收入，这是美国从雇主支付给战俘80美分中扣除的部分，再减去战俘生活的部分。在战争结束后，美国面临来自商业主和农场主的压力同意将战俘遣送延缓，由此可见德国战俘对美国经济的重要性。

德国战俘在看守下在克罗斯维尔战俘营附近的田纳西农场主的棉花

田工作

在加拿大，一共有1.8万名德国战俘参与劳动，他

们在安大略省伐木；在亚伯达和萨斯克彻温从事农业劳动。加拿大也曾经忧虑由于大量人口从事军事工业、参军引发粮食减产，但是1944年的大丰收打消了的忧虑。

Rhine Meadow Camps-死亡集中营

“挡住苏联人，让美国人踢我们的屁股吧。”德国士兵担心受到苏联红军的报复，宁肯向美军投降也不向苏联红军投降。至1945年5月，德国向美英法三国投降人数的分布大致是：蒙哥马利的英军受降50万德国俘虏，英国-加拿大联军受降 100万人，这些俘虏大多数在德国投降后放回了家；其中有30万人被送往法国，作为“重建法国”的劳动大军。

受降德国战俘最多的是美国，欧洲和北非两地加起来共受降525万人。1945年2月落入美国手中的德国战俘总数为30万人。

在接下来的莱茵河西岸战斗中，大批德国士兵无法越过莱茵河（桥梁被美国炸断），总计57.5万德国士兵被俘。美国处理德国战俘的作法不同于英、法和加拿大等国。面对如此众多的德国战俘，艾森豪威尔下令：建立露天大营，就地安置战俘。1945年4月，艾森豪威尔将大量德国战俘界定为“缴械的敌对武装力量”。德国战俘成为一个非常奇特的群体，不算战俘当

然不能享有日内瓦条约规定的战俘待遇，于是成批的德国战俘被饿死、病死。

美军将所有投降的前纳粹党徒、国防军女助手、医院工作人员、参加过攻击美军的“人民冲锋队”、等等都关押在莱茵大营，据统计：大概在500万人左右，分成17处。

空中俯视莱茵大营

德国战俘进入莱茵大营之前先不给食物和饮用水二至四天，这样他们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了，对于美军来说，这样的战俘才更安全。加拿大历史学家詹姆斯·巴凯（James Bacque）曾揭秘：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在美军的德国战俘集中营里，有一百多万已

经投降的德国战俘，死于蓄意制造的“虐待”（人为的饥饿和疾病）。

自1945年4月到7月的四个月时间，共有40%的战俘睡地洞，50%的睡在露天，只有6%的战俘睡在帐篷里。战俘用罐头盒、食品包装壳在地上挖洞，躲在里面以求遮风挡雨，结果一场雨之后，塌陷的洞反倒将本已十分虚弱的战俘埋在里面。

一位当时只有18岁的德国战俘，后来成为历史学家的查尔斯·冯·吕蒂肖（Charles Von Luttichau）后来回忆道：“我们住在周围被圈着铁丝网的、非常拥挤的土坡上，食物异常缺乏，一天仅吃一顿，数量只有美国士兵的十分之一！很多人迅速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我向一位美官说，他们这样作违背了日内瓦公约。”他回答我：“日内瓦公约与你们无关，你们没有任何权利。”

另一位幸存者沃尔夫冈（WolfgangIff）回忆道：在我所在的战俘营里有一万人，每天有30至40具尸体被抬出营地。我曾经做抬尸体的工作，我们把尸体放在手推车上运出营门外；脱去死者身上的衣服（给活着的人保暖），再把尸体一层层地装进铁皮车厢码放起来（交给美国人）。”

战俘格利海默在回忆录《美国战俘营的地狱》中

写道：“死人被铲车推进战俘营外面的尸坑里，分五层摞成一长排，简单地盖上土了事。”战俘施畔纳在其1995年出版的回忆录《眼泪、死亡和无尽的痛苦》一书中说：瘦成骷髅般的他，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自己像战友一样被人抬进旁边的尸坑。

美军给战俘的食品是二战期间美军的鸡蛋粉、压缩饼干，但是不给战俘饮用水，许多战俘患上了便秘。即使河水近在营地旁，但就是那样的脏水战俘们也喝不到。有两位曾经在美军驻欧洲医疗队工作的医生詹姆斯·梅森（James Mason）和查尔斯·比斯利（Col. Charles Beasley）视察过位于莱茵的战俘营，在1950年他们写道：“大约十万名衣衫褴褛的人挤在齐膝盖深的泥浆里，肮脏，憔悴，瘦弱，目光无神„„。”

疾病很快在德国战俘营里蔓延，主要是痢疾、伤寒、坏疽和肺炎。美国的军医还有记载，很多都是因为“极度营养不良”所致“衰竭”而死亡的。由于营地里没有厕所，患痢疾和伤寒的病人，能动的还走去铁丝网内大便，走不动的就只能就地解决；躺在泥地上的病人常常是全身糊满自己的大便。这无疑加速了疾病的传播。国际红十字会要求视察战俘营的要求。却屡次被美军拒绝，战俘在无医无药的情况下，生命“自动地消失”了。这是造成战俘大量死亡的主要原

因。

德国战俘在莱茵大营挖掘的鼠洞

战俘韦尔纳在其出版的《布瑞曾海姆战俘营》一书中说，其所在的布瑞曾海姆战俘营附近的居民证实，在1945年4月到7月的时间里，他们每天早上都能看到120-180具尸体被运走。韦尔纳估算，他所在的13万战俘营约有1.5万人死亡，死亡率11.5%。如果加上埋在地洞里的，死亡率应在15%。500万乘以15%，据此推算大概有75万战俘死亡。而美国方面给出的数字是5000

人死亡。承认5000德国战俘死亡的条件是：第一，德国人身体素质超常；第二，美国人给德国战俘日内瓦条约规定的战俘。可这两点都不具备，显然美国人在说谎！

德国红十字会统计，在二战期间共有130万德人失踪。西方历史学家很简单地将这个责任推给苏联，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索性公开所有档案，俄罗斯方面认为10万德国士兵与他们有关，其余的是美国人的“杰作”。

在联邦国防军管理过殡葬的施密特，曾经准备靠个人力量解开布瑞曾海姆战俘营死亡人数的秘密，他想如果在原地挖出五千人以上的德国战俘遗骸，就可以证明美国人在说谎，但因为布瑞曾海姆战俘营遗址上没有多少建筑物，结果被当地以考古遗址为名禁止发掘。施密特不服告到高等，再次被驳回。

也许“莱茵大营”死亡70万到100万可能不准确，但是德国战俘受到的非人待遇却是不争的事实。希特勒曾经说过：“只有欧洲统一才会成为世界的中心。”希特勒用武力没有达到这个目标。美国人那样做的理由非常简单，让德国人放弃用武力统一欧洲这个想法，用残酷的手段让精英阶层意识到，美国不能容忍任何人试图挑战其地位的行动，也就是只有美国永远才会

是世界的中心。

与苏联、美国、德国等二战交战国不同的是，在二战另一个主战场中国战场，中国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不仅仅善待日军战俘，而且还把一群穷凶极恶的日本法西斯野兽转变成人，甚至很多日本战俘成为八路军、新四军战士的战友。且听下篇分解。

上篇讲到了二战期间苏联战俘和德国战俘的悲惨命运，相比之下，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优待手中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日本俘虏，还把一群没有人性的法西斯野兽变为“人”，甚至把他们变成自己的战友。

正面战场上的战俘

先说一下抗战期间正面战场，在抗战期间共俘虏2100多名日本“战俘”，但是这个“战俘”要打一个小小的引号——里面有日本随军商人、、火车司机、铁路技术人员，还有多个由八路军和新四军转交给国府的俘虏。

日本、作家鹿地亘所著的《日本士兵的反战运动》曾记载，1938年当徐州等战役中抓住大批俘虏要送到后方的消息轰动了武汉，外国记者提出要求访问日军俘虏，国民感到为难，这时却接到了八路军送来的十几名俘虏，才好歹保住了国民的

面子。新四军五师为了维持统一战线也将十多个日本战俘转交给第五战区李宗仁部，方便其向蒋介石请功。

而且谎报军情、虚报战果非常普遍，如1941年10月20日蒋介石在南岳军事会议讲话中说：“像这次长沙会战，我们有这样雄厚的兵力，有这样良好的态势，我们一定可以打败敌人，一定可以俘虏敌人很多的官兵，一定可以缴获敌人无数的军械！即使没有一万俘虏，也总应该有一千！一千没有，总要有一百！一百没有，少而言之，也应该有十人，但是现在你们连十个俘虏都没有！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职守？！”将领虚报战果被捅破后蒋介石大发雷霆。与方面相比较，八路军、新四军俘敌更多，改造效果也更好。

心路

抗战时期的战俘是土地战争时期的延续。1928年2月18日宁岗县战斗结束后，数百名俘虏被押送。在茅坪攀龙书院门口召开的军民大会上，宣布工农军宽待俘虏的：不打骂俘虏，受伤者给予治疗，愿留的收编入伍，要走的发给路费。经过教育，大部分俘虏自愿留下加入工农军；资遣回去的，也做了工农军的义务宣传员。赣军第九师师长杨池生的《九师旬刊》对于工农军的这种做法有“毒矣哉”的感叹。

抗日战争时期的敌人与土地战争时期的敌人是不同的，老红军说正规军装备好、打阵地战很不错，但是怕夜战，尤其是被包围后见无法逃掉就马上投降，知道红军的规矩。日本的战斗力比强很多，尤其是日本士兵受法西斯的毒害更顽固，兼之语言不通困难就更多。

当年的党人非常善于学习，改正错误。“平型关”胜利后打扫战场的八路通信兵准备抢救日本伤兵，结果被日本士兵杀。还有日本兵在担架上把八路营长的耳朵咬掉，这个日本兵被旁边的八路把脑袋砍下来（许多日本士兵最怕砍脑袋——砍掉脑袋来生只能托生到畜生）。

针对“平型关大捷”暴露出的问题，1937年10月6日八路军政治部发出指示：“平型关战斗及游击队经验，日敌非拼死不缴，这虽由于民族隔阂和日本军阀的欺骗，但过去华军不独没有进行敌军政治工作，而且以残暴手段对付俘虏，这也是敌军临死不缴的重要原因。因此，开始敌军中的政治瓦解，削弱敌人战力并推动友军学习，这一工作是目前政治工作的一个重要任务。”点明了先与日本侵略者交战的的俘虏不好，还有日本士兵在中国作恶太多担心报复，是抗战初期日本士兵不投降的主要原因。

解决的方法是，“（1）对敌之俘虏应加以优待，伤兵应给医治，在火线坚决拒绝敌人自杀，已被缴者应多方弄回，加以政治宣传，再行处置，不应其拒绝而再行加害。（2）宣传队应学会主要日文标语和口号及几句简单的日文回答，亦须培养几个在接近敌人时，组织他们呼叫日文口号。（3）各师团工作组织应是得力干部主持，并配备适当人员，各部分配各部，懂日文的干部、战士做到每团配备二人，旅一人，师两人至三人。这些干部多系留日归国热忱爱国的青年，应注意从政治上工作上和能力上培养他们，成为敌军工作之优良干部，在工作上发挥创造和自动工作性能，不应以技术干部看待之。”

“土八路”这个“土”是形容当年的八爷、四老板接地气，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与之相对应的是高高的浮在天上，其实“八爷”、“四老板”人才“大大的有”，如：新四军政治部敌工部的李亚农、王之光都毕业于日本大学，八路军胶东大队特工科长姜昆曾经留学东京大学，在日本生活了8年。

另外，甲午战争后朝鲜被日本占领，很多朝鲜人精通日语，一部分朝鲜人不甘心做亡国奴选择到中国，加入中国党，有参加过广州的，还有参加过长征的。留在国统区的，全面抗战后不满意消

极抗战，选择到区当土八路。他们对八路军改造战俘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这个思想指导下，各立即组织学习简单日语喊话，“缴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日本士兵们，我们彼此是兄弟”、“日本军阀”。从每连选派两个到三个有一定文化基础的、聪明的、口齿伶俐的战士，到团政治部集训一周。学习日语喊话、学习写日文标语。不仅士兵学，的高级干部也学几句日语，还派上了用场。时任115师343旅参谋长陈士榘就用刚刚学会的几句日语抓了土八路第一个日本俘虏，广阳之战共抓了三个日本俘虏。后续的俘虏也就越来越多。

随着与日本侵略者交手越来越多，暴露出的问题也越来越多。1938年3月22日、刘少奇专门致电前方的朱德、彭德怀、陈光、罗荣桓等高级将领转各、特委：“在华北对瓦解敌军的宣传工作异常不够，许多地区看不见一句宣传（瓦解）敌军的标语口号。„„在华北所有各地，特别是敌军常经视之道，用中、蒙、日三种文字遍写日军及蒙伪军的标语口号„„”

解决的办法是在根据地日军可能到达的地方写日语标语。各自己印制反战宣传品。派“白皮红心”

的伪保长给日寇送“慰问品”，慰问品里一般包着烟、宣传品之类的。“太君，这是路上捡的，米西米西的有？”利用伪军中八路的人将“慰问品”扔到鬼子营地，说是土八路扔的；用孔明灯向日军岗楼送宣传单；用河流向岗楼漂流宣传品；利用各种手段向日军发“通行证”，规定凡是拿此通行证的日本士兵可以安全进入根据地，根据地军民见此通行证有责任保证其安全并护送之。现代人常说的人性化，土八路当年就懂的，其做法甚至让现代人都自愧不如。

制作宣传品

日寇对与失去联系一星期以上的士兵归队即毙，因此1938年10月22日八路军总部决定：“今后，凡捉到俘虏，除特种人员劝其留在我方外，其余不论

表现如何，一律尽量优待，并发到群众慰劳，给以很好影响，立即欢送，至多不超过三天。”

日本中比较开明的对于释放回来的日军俘虏能不杀，但死脑筋的鬼子对于释放归队的日本战俘一律毙。而且还有的日本战俘受八路影响偷偷给八路传递情报，发现后被毙的也不少。

因此1941年4月6日八路军政治部致各级政治机关总政：“（甲）释放时要送给比较开明之敌军官佐警备的据点内，不要送到更加法西斯化的敌官手上去。（乙）释放俘虏中有觉悟分子愿与我工作或经我教育后为了一定任务放回去的人，都应该教育他们注意秘密，不要轻易与我们发生联系或写信找我们，免遭破坏。”

八路和新四军执行俘虏非常好，其实也有不好的，也有打红眼看着身边战友牺牲把鬼子脑袋剁了，结果从营长一撸到底当马夫。抗战期间根据地因为建立时间的关系，民兵力量参差不齐，执行俘虏也不一样，民兵杀俘虏的处罚也比轻。苏北军区反扫荡总结就提到：“民兵配合主力时东奔西跑，乱发洋财。„„打骂俘虏、甚至还有毙的。”

毙俘虏的民兵咋处理？“李家庄十颗地雷，张家村五颗地雷„„”“凭啥给我们村五颗地雷，给他们十颗。”张家村的不干了。发地雷的说：“谁让你们上

次战斗把日本俘虏砍了？”“一个小鬼子值五颗地雷？赔了，下次再也不干了。”

1940年8月6日《百团大战-正太线战役政治工作指示》特别指出：“不许杀俘虏、搜腰包。”在战斗中这两点执行的不错，在后来的1940年9月25日《百团大战政工总结》中也予以肯定，总结还说：“1. 准备精通日语的人才对狼狈之敌喊话甚为有效。2. 对敌尸禁止剥衣，好好掩埋，立碑置花。3. 以进步的老俘虏与新俘虏对话甚为有效。”

阵前喊话

第二点中的“好好掩埋，立碑置花”好理解，是尊重日本人的习俗。禁扒敌尸衣服是怎么回事呢？当年的土八路穷啊！国共合作后7.5万人就给4.5万人发63万饷，随着八路人越来越多，还是给4.5万人发63万饷，而且经常拖欠，到1940年2月委员长干脆一分也不

发了。关于敌尸处理经验也有具体规定：a. 掩埋尸体应成为一种制度，要注意立木标，放花（四朵）在头底下，头要向北，放置宣传品在口袋、衣袖中。b. 禁止脱鞋，以脱敌尸的鞋与剥尸衣同为违反纪律行为。”

不仅如此，对于日军大官尸体和受重伤的日军还安排老百姓送回据点。1942年9月25日新四军一师苏中军区南通夏家堡战斗，歼灭保田大队长以下日军110余人，俘虏3人。战斗结束把保田尸首送往南通的日本。日军收尸后复信说：“贵军战后归还战骸，宽仁厚德，诚贵军政治之胜利。”

说：“对于日本士兵，不是侮辱其自尊心，而是了解和顺导他们的这种自尊心，从宽待俘虏的方法，引导他们了解日本统治者之反人民的侵略主义。另一方面，则是在他们面前表示中国和中国人民不可屈服的精神和英勇顽强的战斗力，这就是给以歼灭战的打击。”这两句话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我们为了和平而来，左手拿着橄榄枝右手拿着巨斧。关于八路军如何让日军头痛就不说了，简单讲讲如何将一群野兽变为人的。

刚被八路俘虏的日本士兵顽固得很。日本俘虏给八路写纸条说：“命令：皇军的想吃鸡子，着即送两只！

此令。”一点俘虏觉悟都没有，还以为自己是村口“太君”呢。还有被治好的日本俘虏，用私下藏的小刀把给他治病的八路军医生杀了。审问其原因说：“你们现在不杀我，治好我的伤。是想以后砍我头，让我不能转世为人。”（这样古怪的逻辑实在难以理解）。还有的整天想，“你们这群土八路骑破马、拿破、穿破衣服、破鞋，等我打进你们内部把你们这只破烂剿了。”后来日军还真派人诈降。

早在1937年9月25日，开赴抗日战场的八路军发布中国党发表《中国党对日本陆海空军士兵宣言》，其中说：“你们在中国打仗，得不到一点好处，只有白白的牺牲生命，而日本国内的资本家地主军阀则坐享幸福。因为继续战争，日本国内又增加了捐税，这些战费都是从日本工农身上榨取的，你们家庭的负担也更加重了，工人失业了，农民饥饿了，物价高涨，你们的父母妻儿也无法生活了。„„”

宣言所述的都是事实，二战期间德国将领古德里安的儿子上战场、苏联红军的统帅斯大林的儿子牺牲、美国将领的儿子也有上战场的，甚至死在战场的，但是从来没有日本垄断资本家的儿子在战场上搏杀。中国党人用朴素的阶级分析法点出了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的本质，日本普通士兵是害人者也是受害者，这

就为通过教育改造战俘提供了突破口。

成功改造日本战俘的例子很多，有被八路严格的军纪感动的；有被日寇的残暴激怒的（以前他们也那样）；还有被八路高级将领的平易近人感动的，如刘伯承元帅就亲自看望过日本俘虏——这在日本是不可能的。

彭德怀说：“日本人不是爱洗澡吗？那我们就多让他们洗澡”，从生活上照顾他们。1941年9月15日还特意下发《第十八集团军关于优待日军俘虏的规定》，像什么“尽量发大米、白面。伙食费较我军菜金增加一倍。津贴费每人五元（相当于八路的连长甚至还要高）”等等。

人格上尊重他们，日本士兵在日本也是“苦哈哈的有”，辅之对日本侵华战争的阶级分析，学习的《论持久战》以及其它马克思主义著作，日本俘虏成功地被八路“”了。“现在的我，是一个突变的新生！哈哈。”新居房雄于八路军野战医院说，他的感慨是所有转变过来的日本士兵的心声。

能攻心则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

被“”的日本战俘积极教土八路使用缴获的重机、歪巴子、掷弹筒、迫击炮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掷弹筒具有使用方便、轻巧、结构简单等优点，

老兵用指哪打哪，新兵用那是指哪不打哪，没人教还是比较难以发挥其威力的。日军战俘还教八路军战士学习拼刺刀，一练就是好几个小时，教战士们如何做到“气、剑、体一致”，喊杀声、刺刀指向敌人，向敌人猛扑过去三者要一气呵成。

还有用自己的医术拯救八路军战士的，毕业于东大医学系的山田一郎，1938年从东京同爱纪念医院应征入伍。1939年5月被八路俘虏后经过改造担任了八路军医院的医务主任，山田后来救了多少八路军的伤病员没有人知道。这时他们应该算日本八路了。

1939年11月7日，杉本一夫等人在山西省辽县（现为左权县）麻田镇成立了区第一个日人反战组织——觉醒联盟，其目的在于“（谋）求东方被压迫人民的与真幸福，促使日本士兵与人民从日本法西斯军阀的欺骗压迫中觉醒”。建立了太行、山东、冀南、冀鲁豫、太岳等五个支部，到1942年3月，盟员已发展到50余人。

觉醒联盟以其在日军军营的生活体会，认为宣传工作应从日本士兵切身利益出发，提出的口号也就更有针对性，如“给我们公平的晋级”、“给我们吃饱饭”、“不要打耳光”、“不要拆我们的书信”等。宣传口号中又加上“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不杀俘虏，当兄弟对待”，还把三十年代日本流行歌曲《旅笠道中》填上反战的歌词：“夜色寒冷，战争可憎。回去吧停止战争，回到妻子父母温暖的家庭。”这种站在普通日本士兵角度的宣传口号更能打动日军士兵的心。

百团大战中大多数觉醒联盟成员都参加了。夜晚成员们跑到自己原的据点喊话，宣传八路的俘虏。据点内的日军询问日本八路问题，日本八路耐心解答。临走时岗楼内的日军开送行，而且欢迎下次再来。山西潞城老顶山碉堡的分遣队长，在喊话后

送给喊话的镰田3封信和10公斤大米，以示谢意。

日本八路还经常接通日本军用电话线，指名道姓地进行对话：“原田君最近吃的好吗？”“不好，以前天天吃肉现在一个星期吃一回肉。”“这样啊，这太悲惨了。我们八路虽然吃的不好，但我们生病有加糖的鸡汤喝。上次生病旅长还把他的马给我骑呢！”“旅长大人还能把马给你骑？”岗楼日军问。“嗨！生病时我想吃酱菜，司令还给我买过呢„„”

日本八路还接通日军军用电话线窃听日军情报。1943年冬天的夜晚，新四军五师敌工部战士和反战同盟队员中野一起到安陆至应山的公路边窃听敌人电话。中野爬到电线杆上，从头天深夜，一直偷听到第二天东方发白，得到一个重要情报：“杨家寨有一队伪军到王家店换防。”我军立即在途中埋伏，一下子消灭十几名伪军，缴获十几条步和一挺机关。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随着日军战线的扩大，大量日本老兵到东南亚战场。加上土八路不断的打击，以及日本八路和中国战友卓有成效的宣传工作，日军的士气越来越低迷。日本士兵和八路作战感觉没有胜利希望，加之日军内的残酷压迫，一部分日本士兵选择自杀。

日本侵华老兵坂田毅回忆当年在日本的经历

说：日本给他留下最大、最多的印象就是挨揍。有错误挨老兵打，没有错误老兵闹心了还打。老人计算自己一共被老兵打260次。1941年1月1日，太行区平定县4名日军士兵失踪，后来发现四人绑在一起跳井自杀。1942年1月一名日本士兵去慰安所，发现自己的妻子在当妓女，二人相见抱头痛哭。他回到日军向上级请求其妻退出，遭到拒绝后，愤而将慰安所捣毁然后自杀。

一部分日军士兵选择投八路，1941年3月21日两个日本士兵逃亡到129师，而且还把大队长的大白马骑过来。1942年4月1日，3名日军士兵携带我军宣传品和通行证从敌营中逃出欲投奔八路，不料被敌军军官发觉，1名士兵被抓回，在队前被挖去右眼，又剁下四肢。1942年春，一名16岁的日本士兵带逃出岗楼找八路未果开自杀。1941年7月日本士兵失口庄司逃亡我新四军彭雪枫部。1942年春4名日军欲逃亡我新四军根据地，可惜被日南通警备队截回。冀南地区1943年10个月则有24起士兵逃亡。

日军驻华北110师团参谋长松田严哀叹：“最近军企图瓦解皇军，实施各种反战宣传，特别是优待俘虏，在听取皇军机密后，放还，并利用俘虏的宣传以影响皇军，实为皇军大患。”

为了瓦解觉醒联盟，1942年2月，日本军部曾派一名叫齐藤的士兵诈降八路军，命令他暗带一瓶毒药，试图毒害晋东南觉醒联盟总部负责人。齐藤到总部后，见八路军和日本反战士兵亲如一家人，大受感动，“乃将毒药呈送，请予治罪”，山东军分区青河军区《春季反扫荡总结-1943年4月22到28日》中记载：“敌伪军内部反映流传：‘八路军里有日本皇军大大的，八路军待他们很好的，八路军顶好的、顶好的’。”

在1942年10月12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一文中曾精辟地指出：“斯大林格勒一役，迫使希特勒转入战略防御”，“这一形势，将直接影响到远东。明年也将不是日本法西斯的吉利年头。它将一天一天感到头痛，直至向它的墓门跨进。”

到了1943年日军士兵反战、厌战情绪越演越烈。在中国山西战场上，从伤亡士兵的衣袋内发现有《致出征士兵书》之类的反战宣传品。日本社会上流传更多的是种种反战、厌战的小道消息。到了侵华战争后期，日本人民愈发表现出对东条英机为首的法西斯统治的不满，有人公然喊出“击落英机”这句影射性的反战口号。

1943年，我冀南军区敌工部通过对维持会会长和鬼子翻译官的工作，与日军小队长会津少尉建立了“和

平日军据点”，可以做到双方互不打。他还严令日军和伪军不准欺压百姓，在日伪军扫荡八路时，故意迟到早退，冲天开，让八路趁机突围，这个“太君”算不上八路也能算七路半了。

冀中军区敌工部干事宫本信雄从事反战工作，在日军中非常有威信。有日本士兵回国后将这个消息告诉其家人，宫本信雄已经到了八路军那里工作。宫本信雄的家人给他写了一封回信，信封写着“中国八路军军官宫本信雄收”，鼓励其在土八路好好干。这封信居然辗转到了宫本信雄手里，宫本信雄感动地热泪盈眶说：“我在日本收不到家信，当了八路反倒能收到家信了。”

原则上觉醒联盟成员不准参加战斗，但也有不少日本八路拿起武器和八路、新四军一起与中日两国人民共同的敌人战斗。松野觉在苏中军区车桥战斗中拿起战友的武器，三干掉两个鬼子后被击中头部牺牲。1944年6月日军将在应城执行任务的日本新四军坂谷义次郎抓获，严刑拷打企图套取新四军情报。坂谷义次郎丝毫没有泄露秘密，坚定地说：“只要我活着出去还当新四军！”最后英勇献身，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新四军战士的战友。还有主动给新四军浙江游击纵队坚勇大队送情报的日本友人坂本贤阶等。不

完全统计在抗战中有名有姓的牺牲在中国的反战觉醒联盟就有34人之多。

八路军和新四军在抗战中一共俘虏日军6213名，另有746名日军主动投诚，被俘和投诚的日军总数为6959名。从和土八路抓获俘虏的数量能说明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只有打了胜仗才会有时间收拢俘虏（山东军分区青河军区《春季反扫荡总结-1943年4月22到28日》提及：俘虏日、伪军各一，因战况紧迫毙。这个不能算违反纪律）。用蒋介石的话说：“最大的战功就是抓获俘虏。”土八路打的都是小胜仗，打的都是大败仗！

王者之师

前岛大次郎回忆其从中国被遣返日本的经历：“1946年1月被押送着离开济南。多半人徒步，沿胶济铁路排成长长一线，向青岛方向走去。押解的中国士兵，和我们并排行进，目不斜视，一语不发。到了一个叫金岭镇的居民点，我们遭到农民抢劫。他们一边叫喊着一边抢夺我们堆在大车上的行李。我们这次出发前接到通知，绝对不可与中国人作对。一路上听着群众叫骂‘东洋鬼子’，吐口水啐我们，仍然是一言不发地走路。有的中国老百姓扔起石头，连押解人也有人受了伤。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些八路军士兵，

驱散抢劫者，从田地里逃跑的抢劫者手中拿回我们的东西。结束以后，他们散开在我们队伍两侧保护我们。暮色降临，他们不时对空开示威，防止发生抢劫。我们平安地到达了宿营地。一个八路长模样的人来到我们面前，用日语说：‘今天大家受惊了，对不起。这个地区的农民在战争中受尽了日本的抢劫、强奸。希望你们考虑到这一点，忍耐一下，尽早平安回到日本。’说完，就消失在暗夜中。这人确定无疑是日本人。”

不仅优待俘虏，还保护普通的日本平民回家，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啊？！史书上经常说“王者之师”，这支就是“王者之师”！这支能压倒一切困难，能创造任何奇迹，这支是不可战胜的！

八路优待俘虏不仅仅是因为可以瓦解日本的军心，最主要的是这支的阶级属性——是人民的！日本士兵也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组成的。不仅如此，抚顺战犯管理所改造的日本军多数是日本侵华时的，回国后只要写一个“”就能得到不错的待遇，除一人外其余的宁肯打零工也不写什么劳什子的“”，毕生亲华亲共！

被八路俘虏后回国的日本八路积极为中日友好贡献自己的力量，对中日邦交正常化起到了极其重要的

作用。通过改造普通的日本士兵以达到制止战争反省战争，从而推进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争取中日两国世代友好。长于上层建筑，党善于基层组织，这是土八路能取得胜利的根本原因。

历史看得越远，向未来就能看得越远。二战后德国积极对其战争行为、赔偿，取得了欧洲人民乃至受过德国纳粹的人民的谅解。因此德国取得了希特勒用机、坦克没有得到的东西。希特勒说：“欧洲只有统一才会成为世界的中心！”现在的欧洲已经非常接近统一，但离世界中心还差得远呢。一旦欧洲成为世界中心将直接威胁到美国的地位，美国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阻止这个计划。

同理，如果二战后日本能积极地向被他伤害过的亚洲人民道歉，积极地融入亚洲，虽然日本限于国土面积不可能成为世界的中心，但日本的国际地位肯定比现在高。这样的结果肯定是美国不希望的，日本现在和中国关系紧张受益最大的是美国，最高兴的也是它，美国玩的就是分而治之那套。为了中日世代友好，我们现在非常有必要重新学习当年土八路，从基层推动上层建筑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