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２００２年９月 河南社会科学 ＨＥＮＡＮ Ｓ０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Ｓｅｐ．，２００２ Ｖｏ１．１Ｏ Ｎｏ．５ 第１Ｏ卷第５期 《草庐对》刍议 冯振广 ，段光华 ，冯云飞 （１，领导科学杂志社，河南 郑州３，郑州煤矿机械厂，河南摘４５０００２；２．河南省唐河县科学技术协会，河南４５０００７） 唐河４７３４００； 郑州要：诸葛亮的《草庐对》以数言定大计，影响了一代历史。本文从《草庐对》篇名的形成、《草庐对》形成的思想渊源、 《草庐对》的基本内容和形成的现实条件，以及主要特征等四个方面进行了阐述。 关键词：诸葛亮；草庐对；内容；条件；特征 中图分类号：Ｋ２０４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７—９０５Ｘ（２００２）０５－０１２９—０４ 据《三国志・诸葛亮传》记载，刘备因徐庶的推荐，曾“三 顾”诸葛亮“于草庐之中”，询问“当世之事”。诸葛亮感激刘 备的知遇之情，于是向刘备献出了复兴汉室的大计。这就是闻 名于世的《草庐对》。本文拟从《草庐对》篇名的形成、《草庐 对》形成的思想渊源、《草庐对》的基本内容和形成的现实条 件、《草庐对》的主要特征等四个方面，作一简要评述。 一察工作时，曾就诸葛亮躬耕地问题询问秘书长李金明同 志（李金明刚由南阳地委调任浙江秘书长），当李金明 说到顾嘉蘅的那副对联时，总很感兴趣，当场记下了这副 对联。在全国会议期间，到河南代表团参加讨论 时，也曾就这个问题询问过当时的南阳地委张洪华同志。 在这次论争中，襄樊的力度比较大。他们分别在北京、上 海、成都、武汉组织著名的历史学家进行座谈，并于１９９１年３ 、《草庐对》篇名的形成 诸葛亮的草庐对策，最初是没有标题的，到了清代，出现 了《隆中对》和《草庐对》两个标题。后来一直使用《隆中对》 这个标题。是《草庐对》还是《隆中对》？这个问题的重新提出 是随着２Ｏ世纪８Ｏ年代末９０年代初诸葛亮躬耕地问题新一 轮的论争而引发出来的。 月在东方出版社出版了《诸葛亮躬耕地望论文集》。南阳市于 １９９１年４月与河南省社科院、河南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等单 位联合，邀请全国各地专家学者９ｏ余人在郑州召开以诸葛亮 躬耕问题为主要内容的学术研讨会，会议论文集以《诸葛亮 躬耕地新考》为名于１９９２年８月在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 版。 （一）关于诸葛亮躬耕地问题的论争 诸葛亮在《出师表》中写道：“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 ……以上两书以及在此前后发表的有关诸葛亮躬耕地问题的 先帝……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诸葛亮说他躬耕于南阳， 论文有１００多篇，争论的焦点集中在： “襄阳说”的主要理由是：（１）西晋史学家王隐的《蜀记》 但当时的南阳郡下辖３７个县，这个具体的躬耕地点究竟在何 处，没有说明。于是就出现了躬耕地在南阳和在襄阳隆中两种 说法。这种争论早在１０００多年前就出现了。南阳武侯祠有一 记载：“晋永兴（３０４—３０６年）中，镇南将军刘弘至隆中，观亮故 宅……”（２）东晋史学家习凿齿的《汉晋春秋》记载：“亮家于 副清代道光年间南阳知府顾嘉蘅撰写的对联：“心在朝廷原 无论先主后主，名高天下何必辨襄阳南阳。”这说明诸葛亮躬 耕地问题的论争当时还没有停止。 南阳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日隆中。”其他还有《晋 书》、《水经注》、《荆州记》和《南雍州记》等记载，但以王隐 和习凿齿的记载为最早，因而最具有权威性。（３）东汉时，南阳 诸葛亮躬耕地问题新一轮的论争，是由发行《三国演义》 特种邮票第二组中的“三顾茅庐”引起的。由于南阳、襄樊双 和南郡已开始突破汉水界限，如南阳郡的武当、筑阳、山都三 县均在汉水之南。 方相持不下，这张邮票一直拖到１９９０年１２月１Ｏ日才经国家 邮电部批准，在南阳、襄樊两地同时发行。 这次关于躬耕地问题的论争，引起社会极大的兴趣，也引 起了总和的关注。１９９１年，江总在浙江视 收稿日期：２００２—０４－０１ “南阳说”的主要理由是：（１）诸葛亮自己说他躬耕于南 阳。汉代的南阳郡与南郡的襄阳县以汉水为界，隆中在汉水以 南，不属南阳郡管辖。习凿齿在《襄阳记》中也曾经说过：“秦兼 天下，自汉以北为南阳郡，自汉以南为南郡，汉因之。”（２）《晋 作者简介：１．冯振广（１９５７一），男，河南唐河人，领导科学杂志社副主编，副编审；２．段光华（１９５６－ ），男，河南唐河人，河南省唐河县 科学技术协会干部。 ・１２９・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书・地理志ｊ关于荆州的记载：“六国时，其地为楚，及秦，取楚 鄢郢为南郡……以楚之汉北立南阳郡：”（３）汉水在南阳郡 境内．由东南西北流向变为东西流向之后，汉水以北属南阳 郡．汉水以南属南郡的襄阳县，这一点有较为权威的文献资料 作证一 总之，”襄阳说”的优势是文献资料较权威，劣势是说隆 中归汉水以北的邓县管辖，除了《汉晋春秋 之外，缺少更充 分的证据正如一直持“襄阳说”的著名史学家高敏先生所 说：“隆中在汉水以南，说它属汉水以北的南阳郡，而不属汉 水以南的南郡，不太容易使人信服：”而“南阳说”的薄弱环 节是东晋南北朝时的记载缺乏 （二１ 草庐对｝篇名的形成 南阳市诸葛亮研究会于１９９５年５月出版了论文集《（草 ＿声对）研究新编 ，该书比较集中地研究了《草庐对》与《隆 中对 篇名到底哪个对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只有一家之 言，即：草庐对策的篇名只能叫《草庐对》，不能叫《隆中对》： 主要理由是：诸葛亮的草庐对策开始时是没有篇名的：清代的 文集 古文喈风》收入此文时才加上《隆中对》这一篇名，其 依据是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以及清代毛宗岗修订《三国 演义 的有关文字＝清人张澍的《诸葛亮集》收入此文时，又 以≮草庐对》命名，其依据是诸葛亮在《 师表》中的自述：比 较两个篇名，《草庐对》依据的史料最早，与诸葛亮的《出师 表》完全吻合；《隆中对》依据的史料则比较晚 二、《草庐对》形成的思想渊源 任何杰出思想的提 ，不管是由谁首先提出来的，都必然 有产生这一思想的历史条件和社会基础。《草庐对》虽然以数 言定天下大计，但它的产生绝不是偶然的，是有其深刻的历史 思想渊源的＝ （一１公孙述据益出荆的历史事实 东汉光武帝建武元年至十二年（２５—３６年），公孙述在成都 称帝：在此之前，功曹李熊曾向公孙述进言：“今山东饥馑，人 庶相食；兵所屠灭，城邑丘墟。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 昕生，无谷而饱：女工之业，覆衣天下。名材竹干，器械之饶，不 可胜用。又有鱼盐铜银之利，浮水转漕之便：北据汉中。杜褒、 斜之险；东守巴郡，拒捍关之口；地方数千里，战士不下百万。 见利则出兵而略地，无利则坚守而力农。东下汉水以窥秦地， 南顺江流以震荆、扬：所谓用天因地，成功之资。今君王之声，闻 于天下，而名号未定，志士狐疑，宜即大位，使远人有所依 归：” 李熊所设想的割据范围，含汉中、巴蜀以及荆州西部， 与《草庐对》所说的“跨有荆、益”大体相当。后来公孙述果然 派将军任满从江州东下，到达三峡以外的捍关。建武六年（３０ 年），将军田戎、任满又曾“出江关，下临沮、夷陵间．招其故 众，因欲取荆州诸郡，竞不能克” 临沮、夷陵在今当阳、宜 昌＝公孙述的已经进入荆州。所以，“跨有荆、益”，在公孙 述时，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建武七年（３１年），骑都尉荆邯鉴于中原地区战事即将 结束、刘秀有可能挥军西向的形势，遂向公孙述建议：“发国 内精兵，令田戎据江陵，临江南之会，倚巫山之固，筑垒坚守， 传檄吴、楚，长沙以南必随风而靡。令延岑 汉中，定三辅，天 水、陇西拱手自服。如此，海内震摇，冀有大利。” 公孙述以 ・１３０・ 为荆邯言之有理，欲依其计两路出兵，后因“蜀人及其弟光以 为不宜空国千里之外．决成败于一举，固争之，述乃止” ： 建武九年（３３年），公孙述“义遣田戎及大司徒任满、南 郡太安程泛将兵下江关，破威虏将军冯骏等，拔巫及夷陵、夷 道，因据荆门” ＝十一年（３５年），“征南大将军岑彭攻之， 满等大败” ：由此可见，公孙述于益州立围．荆州西境在其 势力范围之内，虽未长期驻兵，但随时可以发兵占领： 上文所引资料， 自《后汉书》，诸葛亮草庐对策时虽然 未能见到这部书，但公孙述的事迹在东汉时的《东观汉记》中 已有记载，诸葛亮博古通今，自然是知道这些情况的，所以说， 公孙述的事迹，正是诸葛亮“跨有荆、益”之议的认识来源：而 且公孙述东、北两路 兵的策略，与《草庐对》极相吻合，也与 以后诸葛亮连年北伐之事相吻合２： 有人认为卜述观点难以成立，理由是：公孙述并无大志， 只满足于割据益州，故被马援称为“井底蛙”：他从来就没有 真正“跨有荆益”，也从未有过长远的战略目标。公孙述未能 采纳荆邯的意见，最后被汉兵所灭；若其以全力北伐，原是可 望夺得关中并与刘秀角逐中原的＿３ 笔者认为，公孙述君臣的 正确主张与公孙述最后的失败是两回事，失败的教训可以转 化为成功的经验，不能因为公孙述最后失败了，就认为后人不 会借鉴他的经验。 （二）鲁肃的建国纲领对诸葛亮的启示 诸葛亮的《草庐对》是公元２０７年（东汉建安十二年）提出 来的。可是早在７年前，鲁肃初见孙权时就曾向孙权指出： “肃窃料之，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 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规模如此，亦自无嫌。何者？北方诚多 务也 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竞长江所极，据而有之， 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帝之业也。”＿４。鲁肃认为曹操的地 位在北方已经巩固，孙权发展的空间只有南方，从而建议孙权 分步行动，以图进取。第一步，巩固江东已经占据的地盘，与刘 备、曹操形成鼎足之势；第二步，夺取荆州，全部占据长江的险 要地势，形成南北对峙局面；第ｊ步，徐图天下，以成帝业。 鲁肃的主张与《草庐对》比较，虽有差别，但其基本构想 却是相同的。《草庐对》主张孙刘结盟，这是由于有曹兵压境 之虞而提出来的，这种形势在建安五年（２００年）鲁肃向孙权 提出霸王之策时还没有出现。所以，孙刘结盟，《草庐对》虽有 议论在先，但实际行动的倡导者却是鲁肃 。后来诸葛亮随鲁 肃见孙权，连横之略即告形成。虽然在相同或相似的历史条件 下可以产生对时局的相同或相似的认识，鲁肃与诸葛亮的见 解都比较准确地反映了客观实际，都具有历史意义，但鲁肃的 建国纲领毕竟在《草庐对》问世的７年前就提出来了。因地处 比邻，再加上诸葛亮与东吴的密切关系（诸葛亮之兄诸葛瑾是 孙权的重要谋士），鲁肃的思想对诸葛亮不可能不产生影响。 三、《草庐对》的基本内容和形成的现实条件 （一）《草庐对》的基本内容 《草庐对》的内容可扼要归纳为以下四点： 第一，正确分析天下形势。认为敌对势力已占优势，不可 与之“争锋”；异己势力已很强大，“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 也”：第二，为刘备指出了生存和发展的方向 先就近夺取荆 州为立足之地，然后再占据益州，跨有荆、益，建立巩固的根据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地＝第三，设计了治国大纲。跨有荆、益之后，就进入战略防御 阶段，这时首先应处理好周边关系，解除后顾之忧；选贤任能， “内修政理”。第四，指出了兴复汉室的时机。因敌对势力特别 强大，刘备即使跨有了荆、益，也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等待时 机：时机一旦成熟，便两路出兵，一举收复中原。以上四项内 容，有着内在的联系，即从分析客观形势人手，为刘备设计了 立国、治国、统一全国的方略 诸葛亮坎坷的经历、超群的抱负和刻苦的求学精神，是其 得以做出《草庐对》的主观条件。从客观上讲．《草庐对》的思 想。已有历史渊源。特定的历史条件，可以产生与之相适应的 特定的思想，鲁肃的建国纲领与诸葛亮的十分相似，其他如周 瑜、甘宁、庞统等，也都有一些与 草庐对》十分相似的思想。 诸葛亮长期在南阳和襄阳活动， 草庐对》中的思想，也应该 是南阳和襄阳名士智慧的结晶。当时，著名的名士有司马徽、 庞德公、黄承彦、徐庶、孟建、庞统、石韬、向郎、韩嵩以及诸葛 亮等人，他们都是有学问、有见识的人，对政治形势有相当深 刻的认识，彼此又是密友、师生、亲戚关系，可以毫无拘束地纵 谈阔论，抒发各自的政治见解和抱负 ：这些名士中的有些人 还担任有官职，常能从官场中获得信息。如庞统曾担任襄阳郡 功曹；向朗任临沮长；韩嵩任刘表从事中朗，曾以“诣太祖以 观虚实”为目的，专门奉命到曹操统治的许都去探听虚实 。。 这就使诸葛亮所在的名士圈中的消息更加灵通，诸葛亮对天 《草庐对》言辞不多，但内涵丰富，它既有对当时天下形 势和主、客观条件的分析，对打破割据势力最薄弱环节和建立 根据地的建议，又有对未来趋势的预见；既谈政治、经济，又谈 军事、外交，可谓言简意赅。刘备集团沿着《草庐对》制定的路 线，进行政治的和军事的斗争，形成了魏、蜀、吴三国鼎立之 势：后世对此评价很高。唐人尚驰在《诸葛武侯庙碑铭序》中 说：“汉代之季，天下不得不三分，盖有由矣。曹氏挟王室之威 重，孙氏借父兄之余业，刘氏独不阶尺土，开国于亡命行旅之 间，天赞一武侯，即鼎足之势均也。”ｌ５ 裴度在《蜀丞相诸葛武 侯祠堂碑铭序》中也说：“三顾而许以驱驰，一言而定其机 势”＝ 朱熹也曾指出：“尝欲写出萧何、韩信初见高祖时一 段，邓禹初见光武时一段，武侯初见先主时一段。” 朱熹把 下形势的了解也当受益于斯。他的《草庐对》之所以能一鸣惊 人，正在于他综合了各种信息，深刻地把握了天下大势，从而 提出正确的应对办法。 诸葛亮躬耕的特殊环境，对他的成长也有很大的帮助。南 阳当时是水利兴修的大郡，冶铁发展的中心，水排鼓风机广泛 应用，地震学、医学、易经之学，在全国都很有名：后来诸葛亮 造“连驽”、“木牛流马”等，与他在科学技术发达的南阳躬耕 生活，有一定的关系：南阳是当时南北通道之一，是洛阳、长安 和荆、益、扬、交、广各州的交通要衢，信息相通，所谓秀才不出 门，便知天下事：诸葛亮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这对他 成长为一个大政治家、军事家有着很大的影响。 （三）草庐决策最终不能实现的主要原因 诸葛亮看做以数言定天下大计、影响一代历史的政治家。很显 然，尚驰、裴度和朱熹都把汉末三分局面的形成，归因于诸葛 亮及其《草庐对》 （二）《草庐对》形成的现实条件 曾经有论者对诸葛亮能否做出《草庐对》表示怀疑，认为 ２７岁的诸葛亮还是一个阅历不深的年轻人，不可能具有如此 高超的判断能力。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必须探讨一下《草庐 对》形成的客观条件。 刘备三顾诸葛亮于南阳草庐之中时，诸葛亮虽无从政经 验，但他的经历远非一般的同龄人所能相比。诸葛亮早孤，随 叔父诸葛玄生活。诸葛玄任豫章太守时，诸葛亮随着去豫章， 不久诸葛玄丢官，去投靠刘表，诸葛亮也就又到了荆州。诸葛 玄去世时，诸葛亮才１７岁，以后诸葛亮便定居南阳，“躬耕陇 亩”：由此可知诸葛亮早年的经历是十分坎坷的。颠沛流离的 生活有助于他对政治斗争的了解。 诸葛亮的政治抱负也是超群的。他常常“自比于管仲、乐 对《草庐对》持否定观点的大致有这样几种：夺取荆州是 急躁冒进，“跨有荆、益”是不可能的，占据荆州与“外结好孙 权”是矛盾的，两路 兵是行不通的。笔者对此不敢苟同，具 体意见见《史学月刊》１９９９年第５期《论诸葛亮草庐决策的 科学性》一文¨ 。 实践证明，诸葛亮在《草庐对》中所作的决策是可行的， 这由刘备占据荆、益二州这一事实可以得到充分的证明。但草 庐决策的最终目标是“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笔者认为，这个 毅”：据《三国志・诸葛亮传》注引《魏略》载：“以建安初与颍 川Ｉ石广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游学，三人务于精熟，而亮 最终目标不能实现的重要原因不在《草庐对》本身，而在执行 过程中出了偏差，归纳起来，大致有这样几种：其一，麻痹大 独观其大略 每晨夜从容，常抱膝长啸，而谓三人日：‘卿三人 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也。’三人问其所至，亮但笑而不言。”就读 书方法而言，诸葛亮也与众不同，“观其大略”，不务“精熟”， 非有大志者不能如此。 意，丢失荆州；其二，刘备伐吴，大伤元气；其三，天下未变而北 伐，必劳师而无功；其四，用人上谨小慎微；其五，军事上不能 出奇制胜；其六，北伐是无奈之举，缺少必胜的信心。 四、《草庐对》具有较多的现代科学决策特征 从本质上来看，传统的决策是一种经验决策。经验决策的 诸葛亮虽在一般的知识学习上不务“精熟”，但对于治国 安邦的学问，却苦心钻研，孜孜以求。襄阳名士庞德公德高望重， 诸葛亮每次向庞德公请教时，都是“独拜床下”，执礼甚谨［７］。 又一名士司马徽向诸葛亮建议：“以君才，当访明师，益加学 问。汝南灵山丰公玖熟谙韬略……盍往求之！”ｌ８ 诸葛亮于是 拜丰公玖为师。一年过后，丰公玖见诸葛亮一直十分谨慎地执 本质是依靠个人的经验，具有重复性和表面性的特点。《草庐 对》虽然属于经验决策，但它又不完全符合经验决策的重复 性和表面性的特点。对照一下现代科学决策的主要特点，我们 完全可以看 ，《草庐对》具有较多的现代科学决策特征。 （一） 草庐对》坚持了方案优选的决策原则 弟子礼，且求学心诚，于是拿出《三才秘录》、《兵法阵图》、 《孤虚相旺》等书，令诸葛亮揣摩研究。仅一百多天，诸葛亮便 能“致其奥妙”。 有论者认为，《草庐对》的每一个步骤都计划得周密、详 尽，下一个步骤的实现完全是以上一个步骤的实现为前提的。 而客观事物却是复杂多变的，这就决定了它在执行过程中一 ・１３１．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旦其中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就有可能经受不住严重意外事 决策目标的实现时，要对目标或决策方案进行根本性的修正。 实践表明原有决策错误固然要追踪决策，就是原决策正确，但 是由于当初赖以决策的客观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这时也不 能盲目地继续实施下去，必须进行追踪决策。不可否认，《草 庐对》也确实有点战国时期著名策士的策论特点，这种策论 件的颠簸和冲击：执行中只要在关键问题上一着有错，就可能 导致全盘皆输：所以，它虽有制胜的可能性，但没有多种制胜 的途径可供选择 也是没有必要的。 笔者认为，不能用现代的科学决策理论 要求古代的决策者，在当时提供决策备选方案既是不可能的， 现代科学的决策理论认为，决策总是在若干个有价值的 方案中进行选择。一个方案，无从选择，没有选择，就无从优 化：这里的备选方案之间应有原则的区别，不是只有细节的差 异：但中国古代的决策者在制定决策时，大都习惯于只提出一 个最优方案，而略去了其他方案；或提出一正一反两个方案， 以肯定所提出的那个最优方案。 刘备向诸葛亮问计时的特定情景，就可以充分证明，《草 庐对》不可能、也无需提出备选方案。刘备当时提出的问题是 “欲信大义于天下”而不知“计将安出”，诸葛亮的决策是根 据刘备提出的特定问题制定的。这里，决策的目标已经明确 所做的决策，大多目标很高，风险较大，只着重解决眼前的紧 迫问题；至于今后怎么发展，发展过程中会遇到什么具体问 题，那是很难预测的。所以，要求《草庐对》十分完善是不符合 实际的过高要求。 诸葛亮在实施的过程中也对《草庐对》作了必要的修正。 例如，诸葛亮最初对孙权的政治抱负估计不足，没有把他当成 争夺天下的一方势力来看待，这就使得诸葛亮以联合孙权为 手段达到独霸天下之目的构想难以落实和奏效ｌ】 。所以，当 “跨有荆、益”不可能时，他就主动地放弃了对荆州的争夺。 责任编辑参考文献： ［１］公孙述传［ＡＪ．后汉书［Ｃ］． 宋淑芳 了，并且只有一个：怎样“信大义于天下”，即怎样才能夺取天 下：诸葛亮所要解决的问题是：制订什么样的方案才能使刘备 最后夺取天下。在这里，诸葛亮实际上提出了几个方案，而最 后选择了一个最优方案，不过他省略了一些不必要的过程。例 ［２】田余庚．《隆中对》再认识【Ｊ１．历史研究，１９８９，（５）：４５—６０． ［３］吴洁生．再论《隆中对》［ＪＪ 甘肃社会科学，１９９２，（３）：７８—８３． ［４］鲁肃传［ＡＪ．三国志［ｃ］． ［５］ｍ录【ＡＪ．诸葛亮集［ｃ］ ［６］朱子语类（卷一三五）［Ｍ］． ［７］庞统传［Ａ］．三国志［Ｃ］． 如，他提出不可与曹操争锋，这是否定了与曹操争锋的方案； 对于孙权，他否定了夺取孙权地盘的方案；在荆、益二州何者 先取问题上，他否定了先取益州的方案，等。从形式上看，似乎 诸葛亮只提出了一种方案，实际上他是省略了相反的方案和 其他的方案，只提出了他认为是最优的方案。 由于当时刘备的力量最为弱小，这就决定了《草庐对》每 一［８］故事【ＡＪ 诸葛亮集［ｃ］． ［９］薛国中．诸葛亮与《隆中对》［ＪＪ．江汉论坛，１９８０，（１）：８０—８４． ［１０］￣Ｊ表传［ＡＪ．三国志［ｃ］． ［１１］任守春，冯振广．论诸葛亮草庐决策的科学性【Ｊ】－史学月刊，１９９９ （５）：３５—３９ 个步骤的实现都要经过十分艰难的努力，要冒一定的风险。 这是在目标既定的条件下必须做出的决策，若要求诸葛亮的 决策稳操胜券，那就只有降低刘备的目标了。 （二１《草庐对》符合追踪决策程序 现代追踪决策理论认为，当原有决策的实践表明将危及 【１２］朱维权．《隆中对》简论【Ｊ】．南充师范学院学报，１９８３，（３）：．８３— ８９． ［１３］裴传永．《隆中对》别论…．山会科学，１９８８，（５）：７１—７５． Ｏｐｉｎｉｏｎｓ ｏｎ ｔｈｅ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Ｃａｏ Ｌｕ Ｄｕｉ ｂｙ Ｚｈｕ Ｇｅｌｉａｎｇ ＦＥＮＧ Ｚｈｅｎ—ｇｕａｎｇ ．ＤＵＡＮ Ｇｕａｎｇ—ｈｕａ ．ＦＥＮＧ Ｙａｎ—ｆｅｉ３ （１１Ｌｅａｄｅｒｓｈｉｐ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Ｍａｇａｚｉｎ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Ｚｈｅｎｇｚｈｏｕ ４５０００２ｃｈｉｎａ，＇２．Ｔｈｅ Ｌｏｍｍｉｔｌｅｅ ｏｆ Ｔａｎｇｈｅ Ｃｏｕｎｔｙ Ｂｒａｎｃｈ，Ｔａｎｇｈｅ ４７３４００，Ｃｈｉｎａ，＇３．Ｚｈｅｎｇｚｈｏｕ Ｃｏｌｌｉｅｒｙ Ｍａｃｈｉｎｃｅｒｙ ＦａｃｔｏｒｙＺｈｅｎｇｚｈｏｕ ４５０００７，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Ｃｏｏ Ｌｕ Ｄｕｉ ｂｙ Ｚｈｕ Ｇｅｌｉａｎｇ，ｈｉｓ ｍｏｓｔ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ｐｉｅｃｅ ｏｆ ｗｏｒｋ，ｃｏｎｔａｉｎｓ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ｔｏ ｃｏｎｑｕｅｒ ｏｔｈｅｒ ｗａｒｌｏｒｄｓ ａｎｄ ｆｏｕｎｄ ａｎ ｅｍｐｉｒｅ ａｎｄ ｈｅｎｃｅ ａｆｆｅｃｔｓ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ｅｘａｍｉｎｅｓ ｔｈｅ ｏｕｔ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ｆｏｒｍ ｆｏｕｒ ａｓｐｅｃｔｓ；ｈｏｗ ｔｈｅ ｔｉｔｌｅ ｏｆ ｔｈｅ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ｃａｍｅ；ｗｈｅｒｅ ｔｈｅ ｔｈｏｕｇｈｔ ｃａｍｅ ｆｒｏｍ；ｉｔｓ ｍａｉｎ ｐｏｉｎｔｓ ａｎｄ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ｓ ａｎｄ ｉｔｓ ｍａｉｎ ｆｅａｔｕｒｅ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Ｚｈｕ Ｇｅｌｉａｎｇ；Ｃｏｏ Ｌｕ Ｄｕ ；ｃｏｎｔｅｎｔ；ｓｏｃｉａｌ 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ｓ：ｆｅａｔｕｒｅｓ ・１３２・
